“王爷,这是我改过的药方,王妃只需连服一个月,就可以持续避孕一年。”
董太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毕竟东院的人隔三差五就到他那儿去拿药材,实在是让他有些烦扰。
“嗯。”
墨言澈看了看方子,他认得的几味药材都是中正平和的药性,董太医的医术是毋庸置疑的,当初要不是因为卷进了宫廷纷争,也不需要辞去太医院的职务。
“你那徒弟如何了?”
墨言澈随口问了句,当初周秋白扮作说书先生,还曾经到过言政殿告御状,他的医术承自董太医,如今在城内开了间药铺。
“劳烦王爷挂念,秋白最近医术又有精进。”
他不知道墨言澈为何问起了周秋白,一时间有些忐忑,说句实话,董太医可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徒儿跟这些皇家贵族扯上关系,如今他开一家医馆,悬壶济世,已经是很好的归宿了。
“嗯,我派人去把他请来了。”
周秋白得了董太医的真传,是时候,让他出一份力了。
“王爷,若是有什么事情,您
吩咐我去做就行了,秋白,秋白他……”
董太医虽然明知道墨言澈的决定无人可以更改,可仍然跪在地上,想让他放过周秋白。
“董太医,我是要许他一分前程,又不是要让他去死,你何必这么惊慌。”
墨言澈拿着那张方子,薰炉里的松木香本是让人放松的,可是董太医却心神紧绷,恰在此时,门外的小厮扣门:
“王爷,周秋白到了。”
“让他进来吧。”
周秋白一身青衫,脚踩布鞋,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师傅跪在地上,赶紧上前行礼。
“草民周秋白,参加王爷。”
他垂下的目光瞥到旁边的师傅,两人的目光一接触,随即便分开。
墨言澈高坐在椅子上,将桌案上的药方交给周秋白;
“你看看这个避孕的方子,可有什么问题。”
周秋白低眉顺眼的接过这张轻飘飘的纸,看见上面的字迹,便知道这是师傅写的。
匆匆扫过一遍,周秋白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六王爷为何要这样问他呢?难道是希望他挑师傅的错?
“禀王爷,这张药方并无不妥。”
别说这张药方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就算是有,他也不会在六王爷面前挑师傅的错处。
“周秋白,你当初说,只要本王替你报仇,你就是为我做牛做马,也绝不后悔,这话,你可还记得?”
墨言澈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说这话不过是随口一提,当做个笑话一般,但周秋白可不敢真的这样想,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只要是王爷用的上我,草民万死不惜!”
他撩开衣摆,郑重的跪下,董太医看着身侧的徒弟,内心有些无力,哎,他是多想让周秋白不要掺和进这些事情啊……
“好,本王就许你一个前程,让你进太医院,如何?”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