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尘和卢慧雅没有意见,可不代表张管事也同意,他忍不住的挣扎着劝道:“那,小朗君,咱们不是还有要事要办么?你看,这?”天啦,她们二个都是姑娘,和一个少年朗去踏春,这要是被人传出去了。。
“张管事,咱们有事也不急在这一时,难得我们两兄弟与这位朗君一见如故,把手同游一番又耗费不了太多时间,再说了,能拿到瓜苗才是咱们此行唯一的正事,不是吗?”林轻尘淡淡瞟了张管事一眼,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凑在他的耳边,凝成丝线传进他耳朵中的。
她并不是看不出张管事的担心,但现在自己和卢慧雅都是小朗君的打扮,几个少年朗一起踏踏春,有什么好避讳的,若是一味的扭捏推唐,才真会让人觉得奇怪。
“那走吧,我过去签个字就行。”张管事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只是心里总顾及着二位姑娘的身份,一时想不通,现被林轻尘一点,却也觉得是这么个理,便站了起来,去结帐的地方签字去了,林轻尘在一旁只瞧得暗称奇,原来在唐朝,已经有了签单这一说了。
“朗君贵姓?”一行四人来到洛水河畔,林轻尘的目光从河畔的垂柳丝上转到走在前面的那少年身上,开口问。
“我姓李,家里排行老五。”少年道。
“原来是李家五朗,我来自郑州崔氏,在家排行老六,她是卢家哥哥,在家打行老三。”林轻尘微笑着朝他揖首见礼,同时将自己和卢慧雅也介绍出去。
“原来是卢家三朗,和崔家六朗。”少年也朝林轻尘和卢慧雅揖了揖手,几人这就算正式认识了。
“李五朗,你是洛阳人么?”彼此正式介绍完毕后,卢慧雅好奇的看着李五朗道。
“在下并非洛阳人士,家居长安,只是我的性子有些野,在家里闲不住,时常爱往外跑。”李五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长安来的,还姓李?又悉知官场上的种种事务,难是什么王孙贵族?林轻尘听到这里,望向他的目光不由带上了几分的探究之意,不仅是林轻尘如此,那张管事闻声同样好奇的朝他望了过去。
“呀,还真瞧不出来,你瞧上去这么文气,原来也和我二哥一样,也是个闲不住的主,不喜欢在家里呆着,喜欢到处乱跑,可是,你这样的年纪,这会不是应该在学堂里面么?”卢慧雅显然没有林轻尘与张管事想得这么多,她乌溜的大眼一转,又道。
“呵呵,卢三朗你刚刚也说了,我这样的性子,家里关不住,学堂里也自然是关不住,说起这来,这次我还是偷跑出来的,准备去投军呢。”李五朗呵呵笑道。
“去投军啊!真好,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去。”听李五朗说是从家里偷跑出来去投军,卢慧雅非但不觉得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眼中反而迸出发一抹炙热的崇拜光芒,这丫头的性格果然与常人不一样。
“你呀,待你长大些再说吧。”李五朗认真的打量了卢慧雅几眼,道。
“咳,李五朗,能不能麻烦你把酒楼里说过的那番话再解释一遍?”林轻尘瞧了瞧眼前这对聊得正欢的人儿,却是不得不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你想问的大概是关于那位郑大人与崔府的关系对吧?呵呵,难不成你们真以为几个无权无势的衙役就敢跑到你们崔家的产业下来强行征税?”李五朗略带嘲意的笑道。
“依李五朗你的意思是?”林轻尘挑眉问。
“洛阳,现是淮安王李神通的遥领之地,而这位郑司马则是淮安王手下的得力干将,小朗君怕可知道淮安王与郑州房崔氏一门的关系?”李五朗并没有回答林轻尘的问题,却是反问了一句。
淮安王李神通与崔家有过节么?林轻尘当然不知道这事,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张管事的身上,张管事神色有些尴尬的接口:“淮安王与咱们府里的朗君关系不睦,此事知道的人不少,但是我真不知道那郑大人居然是淮安王的人,而且,也不知道洛阳居然划到淮安王辖下管理了。”
“这位郑司马以前和咱们崔家的关系很好?”林轻尘想了想,又问
“很好说不上,我以前一直帮着府里打理着洛阳这边的产业,与郑大人也算得上熟识了,郑大人心里对咱崔氏如何我不知道,但至少在面子上他从来不会与崔家过不去。”张管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