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妇人便放下手里编了一半的篮子,学着李强娘的样子,摇头晃脑叉着腰道“别看他程老三家四处找人给诗婷说亲,她成不了!
那诗婷和我儿子生米都做成了熟饭,她还能和别人搞对象?
那诗婷啊,早晚得进俺家的门儿!”
说到“门儿”字,那女人还拉了个长声,撇着嘴。
女人们“哄”的一声,笑的前仰后合。
有信的,有不信的,有半信半疑的。
就李强娘那人性,这话倒是说的出来。
闰月知道细情,她正惊讶李强娘这死老太婆,怎么这种话也出去说。
这不是明摆着败坏诗婷名声吗?
突然三婶的身子就朝后倒了下去。
闰月吓了一跳,反手一拉,大叫道“三婶,三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这是怎么了?”
妇女们被闰月的叫声惊的回过头来,看见三婶时,一个个张大了嘴巴面色难堪。
侯三儿媳妇先跑过来,帮闰月扶着三婶,“闰月,三婶子这是怎么了?这几天我就看她脸色不好。
她是不是病了?”
“快,快抬回家去,赶紧找大夫看看。”
女人们七手八脚,帮着闰月把三婶抬回了家。
诗婷一看老娘是被抬回来的,也吓坏了。
赶紧把安安放到一边,让她扶着凳子自己玩。
众人把三婶放到炕上安置好,早有人叫来了赤脚医生。
闰月急得抓着三婶的手,可是这会儿她就像和脑子里的那个东西断了联系。
怎么也沟通不了。
“怎么了,她到底是怎么了?”闰月在心里疯狂的问。
没有回答,好像那个东西根本就没有在她脑子里存在过。
闰月气急了,在心里咒骂着“没用的东西,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等我腾出手来就砸了你!”
到底是赤脚医生给三婶扎了两针银针,三婶这才悠悠转醒。
待看清面前一脸焦急的诗婷时,三婶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见三婶醒过来了,帮忙送过来的妇女们,心虚的赶紧离开。
直到屋里只剩闰月和诗婷两个人了,三婶才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一样问“你和李强到底有没有事?”
三婶已经拿定主意了,要是诗婷说没有,她宁可和李强娘拼了这条老命,也得替闺女讨个公道。
村长的娘怎么了?村长的娘就可以随便埋汰人?
村长的娘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诗婷已经够不幸了,她不能再让任何人伤害到自己的闺女。
难堪的沉默,诗婷咬着嘴唇,揪着自己的衣角。
闰月眨巴着眼睛,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能骗过去三婶,不让她跟着操太多心的办法。
正在这时,安安扶着凳子玩够了,张着两只小手要找妈妈。
她站还站不稳,颤颤巍巍迈出一步,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摔了个腚蹲的安安,“哇”一下委屈的哭了起来。
似乎是埋怨妈妈和阿姨不帮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