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梅从医院出来,心里非常纠结。
闰月求她的事没办成,这让她心里有些愧疚。
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副院长这么不给面子。
现在关系也闹僵了,闰月的钱,十有八九泡汤了。
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解决这件事。
陈玉梅无奈,只好给闰月挂了个电话,告诉闰月事情没办成,是自己对不起她。
闰月倒是很大度,她在电话里安慰陈玉梅“陈姐,要不回来就要不回来吧,原本人家医院就有这个规定,是我贪心了。
现在三婶的病好了,我就已经很欣慰,钱没了咱们可以再赚,命没了那可是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
陈玉梅没想到,闰月一个农村人,能把事情看的这么透彻,她那边明明缺钱……
“闰月,你要是急着用钱,不如先从我这里拿些过去……”这也是陈玉梅想到的能帮闰月的唯一办法了。
“陈姐,不用了,我大棚里的东西还有出产,手头也就紧一段时间,等那些东西陆续变成钱,也就好了。
你不用担心我这边,药厂现在已经开始清理了,等清理完就开建。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你就把你的公司好好经营好就行了。”
“嗯,闰月你放心,医院那边我已经跟他断了合作关系,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闰月想不到为了自己的事情,陈玉梅居然连生意都不和医院做了。
“陈姐,你没必要为了我……”
“也不全是为了你,那个副院长我早就看不惯了,我给他提供的那种麻醉药,是国内现在最先进的,而且那个药厂还有我的股份,那个药厂初建的时候,我父亲投进去十万块钱。
那还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现在只要我说这药不卖给他,那肯定会断了他的货。
也算是给他个惩罚,好东西不愁卖,我们多找几个医院合作就可以了,闰月你不必担心。”
闰月挂了电话,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己不够强大,就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规矩指定者从来都是受益者。
看来自己还得好好发展自己的事业,尽量变成那个制定游戏规则的人。
“闰月,你在里面吗?”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闰月刚刚站起来,要去大棚里看看,听见声音就接了出去。
“翠花?你这是从哪来?怎么还背着孩子?快进来进来!”
陈翠花用一根布带,从胸前十字交叉到背后,把李刚捆在背上,绑的结结实实。
她手上还拎着个花书包,鼓鼓囊囊的,看上去有些分量。
她自己则穿着一套出门才穿的衣服,不过已经变得脏兮兮的。
上衣还被那布带绑的全是褶皱。
陈翠花见了闰月,笑着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闰月我去了你家,又去了大棚,别人告诉我说看见你来村部了。
我这才追过来。”
闰月帮着她把李刚解下来,又给陈翠花倒了一杯水,让她歇口气儿。
陈翠花接过那水,一仰脖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喝完用袖子擦了下嘴,一看就是长途赶路,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