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微微作笑,自信且不屑的反驳道:“我是不是丢人现眼,试过才知道。”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钱我会想办法,这点不用你们操心。”
楚河敲着桌子一锤定音,但是会议室内却寂静无声,没有人去回应他,无不垂头丧气。
倒也不是他们不相信楚河,而是潘家已经在地产行业制霸,想要打破垄断,谈何容易。
“楚总,钱只是一块敲门砖,就算你凑够五十亿,你也拿不下项目,真不是我们不配合你,也不是我们小瞧你,实在是潘家太强了。”
再一次有人跳出来发出反对的声音。
当即,楚河脸色开始改变,暗暗发冷,呵斥道:“你们行事如此畏首畏尾,难怪兴丰会沦落到今天这般狼狈的地步,要是你们不想干,都给我滚,少了你们,公司一样可以运营。”
楚河掷地有声,一番话说完后,众人纷纷紧张起来,生怕饭碗不保,而他们之所以留在兴丰,不是因为他们忠诚,而是因为他们能力不够,潘家不愿意挖他们墙角,就算他们主动送上门,潘家都不要。
换言之,离开了兴丰,他们便再也无路可走。
晚上,范祁在一家五星级酒店设了饭局,说是要引荐度假村项目的负责人,名叫陈洪,据说此人来头不小,背景了得,要想在灵州地产业混,那就必须和此人打好关系。
晚上七点钟,范祁和陈洪先后抵达酒店,陈洪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观其面相用老奸巨猾四个字形容再合适不过。
坐在尊享VIP包间内,陈洪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抬举道:“范少爷年少有为,意气风发,今日能请鄙人吃一顿便饭,属实是高看鄙人了。”
范祁笑了笑,主动起身给陈洪倒了一杯茶,虽然他明知道陈洪说的是客套话,但听着还是会觉得畅快舒适。
“陈总说笑了,陈总能赏脸吃饭,那才是给我这个晚辈面子,毕竟您和我父亲是一辈的大人物,您说对吧。”
生意场上交朋友,多半都是虚情假意,客套话范祁说惯了,张口便来,同样陈洪听着也舒服,两人之间的关系迅速被拉近。
“对了,听范少爷电话里说要给我引荐一位青年才俊,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青年才俊能得到范少爷高看,是其学富五车,还是家世背景了得?”陈洪笑着问道。
被陈洪这么一问,范祁嘴巴顿住了,将楚河说成是青年才俊,纯粹是他信口胡诌,为的只是能让陈洪赏个脸见面。
回答不上来,范祁只好干巴巴的傻笑:“陈总,请先喝茶,我打电话去问问,这么久不来,也太不懂事了。”
陈洪那可是地产行业的一盏明灯,想要巴结讨好陈洪的人多入蝼蚁,可偏偏……
范祁越想越气,楼道里看不见人,又跑去楼下看,还特地跟前台打了声招呼。
十几分钟过后,陈洪心生不悦,冷着脸皱眉道:“范少爷,那人究竟还来不来,此人如此不守时间和规矩,是瞧不上我?”
陈洪隐隐发怒,除了刚工作那会,三十年间还从来没有人敢让他等。
见状,范祁越发焦急,正当此时楚河姗姗来迟,满头大汗走进包间,笑着解释道:“抱歉,刚刚路上堵车,耽搁了点时间。”
说着,楚河走到桌边抽了张纸巾擦汗,十几秒时间过去了,也没有和陈洪打一声招呼。
为此,陈洪脸色大变,打量楚河一眼后,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兴丰离这里不远,别说堵车,就算你骑自行车也不该迟到,还是态度问题,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
“陈总,您也别生气了,楚总,你快给陈总道个歉。”范祁劝道。
陈洪挥了下手:“不必了,开席吧。”
坐下来后,楚河依旧热的满脸大汗,衬衫都湿了:“服务员,把空调打开。”
“你这是怎么了,气温是升高了,但开车也不至于给你热成这样吧。”范祁一脸疑惑地问道。
楚河喝了一口凉水,随后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没开车,这不刚来灵州,还没买车,所以我是骑自行车来的。”
楚河的解释,范祁自然是深信不疑,楚河之前说要注资三十亿进兴丰,钱已经全部到账,能轻松拿出三十亿的人,不可能买不起一辆车。
“有意思,现在的年轻人不仅没有一点敬业精神,没想到还这么好面子,买不起就买不起,何必弯弯绕绕解释那么一句,穷不可怕,可怕的是认不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