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你明早早点回县城去找大力叔,让他雇辆马车过来,今晚你就去秦家的院子住一晚吧。”秦柔又转身对大毛道。
姐姐已经够忙够累了,她作为姐姐唯一的血脉至亲,自然是要帮忙分担些的。
只是她能做的太少,真是恨不能快快长大,让姐姐肩上的担子轻一些。
阆宅。
阆举脸色阴沉的听着管家禀报的消息,手里的金戒指被他捏的变形。
“又让她躲过去了!”阆举深呼吸,才克制自己没有发火。
于尚文陷害一事,阆举自然是知道些风声的,毕竟他是通县里最有名的大夫。
若不是阆举也在暗地里帮衬了一把,以于尚文这个完全不懂医药的人,又怎么能制出假药丸来?
“这件事不必再管了,让盯着的人撤回来。”沉默许久,阆举方才出声道。
林宅。
林药商名义上将大半的生意都交到周颖手中,可林家的命脉还是捏在他自己手里。
作为药材商,偶尔以次充好是必然,否则如何暴力?
但这些阴私的事,林药商自是不会让一个刚进门的儿媳妇知道,就算周颖为林家生下嫡长孙,这条路子日后也只会交到孙子手里。
“没用的东西,亏得还能被京里的贵人赏识,办事就是这般不牢靠,难怪掌握不了于家。”林药商冷哼,写下一封密信给心腹,“送到那边去,让他们暂时不要给林家送货。”
林家可以在生意里做手脚,那也是因为市场有需求,但绝不能公开这件事,否则林家再想独占通县药材生意的鳌头也是不可能的。
而张家那边,张公子既然想再次进军药材市场,自然是要关注和药材有关的事。
不论是于尚文做的事,还是林家和阆家的小动作,他都看的清楚,只是既不参与也不阻拦,但证据却是悄悄的握在手中。
“继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张公子讥讽的笑了一声,摩擦着腰间的玉佩,低喃道:“这些事若是给秦桑知道了,不知道通县的药材生意是不是会转变个风向呢?这个人情,本公子可得捏好了,轻易用不得。”
各家的心思秦桑是不知道的,每天白日里义诊,晚上则是累的吃完就倒头睡下。
都以为大夫轻松,可耗费的是精神力,整日坐诊让正在长身体的秦桑吃不消。
翌日天黑前,秦柔和大力以及大毛一起来到临县,直接到了秦桑暂时落脚的客栈。
“小妹?你怎么过来了?”秦桑有些诧异的看着秦柔。
“姐姐又骗我!”秦柔瘪着嘴,看到瘦了一圈的秦桑,顿时心疼的眼泪就要掉下来。
说着,秦柔扑进秦桑怀里,委屈又后怕的在姐姐腰间捶打几下,终于像个小丫头的样子。
“我已经长大了,就算帮不了姐姐的忙,也能帮姐姐分担些的,姐姐以后遇到事不要瞒着我好不好?我们是亲姐妹,这世上没有比咱们更亲的人了!”
秦柔抬起鼻涕眼泪糊了的脸,哽咽着要秦桑给她个保证。
秦桑轻叹,她是第一次做姐姐,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养妹妹,只一心想给她力所能及最好的,不让她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