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父亲亲口说了不会在这个时候动弹东宫,他的心也总算是安稳了不少;要知道,这三皇子失去了储君的资格,不仅对宫里的那个女人打击甚大,对父亲的打击恐怕也不小。
这些年来,他可是亲眼目睹父亲有多中意三皇子这个傀儡的。
阮初阳在心里长长的出了口气,为父亲亲自奉上茶水后,就要离开。
只是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却被父亲喊住,“你别怪为父在你这么大年纪之后还打你,你这妇人之仁的性格,实在是要不得,今日回去之后,好好地想一想为父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就会知道,为父讲的都是为了阮家、为了你好的话。身为户部尚书,你明日还要上朝,后日更有你妹妹的封后大典要参加,你总不好顶着印着手指印的脸出现在他人面前吧;回去后让人去冰窖拿几块冰好好的敷一敷,别在明后天当众丢了阮府的脸面。”
阮初阳躬身言是,只是在快要走出书房的时候,回头对父亲说了句:“爹,我唯一的妹妹已经在十二年前死了,如今住在宫里的那个,就是个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能害死的禽兽,她不是我的妹妹,我永远都不会承认她。”
看着嫡子在说完这席话之后大步离开的背影,阮征依旧保持着靠在椅背上的动作不动,许久之后,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喃喃自语了一句:“还是过于妇人之仁。”
阮初阳在走出父亲的书房后,就朝着自己的院子回去。
常年伺候在阮初阳身边的小厮从躲避的拐角跑了出来,看着他脸上的红印子,也不敢多言,只是颇为担心的望着他,欲言又止。
阮初阳不会将脸上的伤真的放在心上,他眼下真正担心的是殷璃接下来的处境和她究竟要做什么。
“我写给皇太女的书信已经交到东宫了吗?东宫那边,可有回话?”
小厮不敢怠慢,忙回话道:“皇太女收到了老爷的书信之后,只是让人传回来一句话,便是要老爷放心,说她心里都有数。”
阮初阳刹住脚步,看向小厮:“就只是这样两句话?她没有交代将三皇子绑去了哪里吗?”
小厮摇头,“皇太女没有提起三皇子的事,奴才也不敢多问。”
阮初阳眉宇间的焦急之色有多了几分,显然是真的为殷璃操碎了心,“这个孩子,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将自己推到了何等严重的风口浪尖上,她就算是想要报仇,那也可以悄悄地去报,为什么要选择在这般扎眼的时候出手,这不是明摆着让世人怀疑她吗?”
小厮是阮初阳的心腹,知道许多主子们的事情,所以也能说上两句:“皇太女是个耿直火烈的性格,她有此行为,也并不是太意外;只是老爷,你这些年来为了皇太女多次跟老太爷争执,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在这个家里,可是无人敢轻易忤逆老太爷意思的。”
阮初阳朝着父亲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说:“当年乐临面临困境的时候,我保护不了她,如今她走了,无论如何,我也要护住她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阮初阳就又朝着前方走去。
那清瘦的身影被夕阳的余晖拉的长长的,看上去是那般脆弱易折,可是又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那清瘦的身躯里游走散发着,让人不敢小觑忽视。
小厮看着自己追随的主子,只觉得眼眶发热。
然后在抬起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之后,快步追了上去,将自己在外面打探来的消息一字不落的汇报给自己的主子。喜欢三只驸马一台戏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三只驸马一台戏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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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