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甜恬没戳穿,只是暗自笑了笑,心里又是感慨又是无奈,这天家的孩子们就是不一般,个个都十足有心眼儿的,竟没一丝孩子的天真了,眼下三阿哥才不过十一岁罢了。
年甜恬不再做些个多余的关切,也不管四爷刚刚有没有察觉到三阿哥那些个伪装,见三阿哥不再哭了,便自顾自的坐了回去,且看三阿哥如何去陷害了二阿哥。
甭管真哭还是假哭,三阿哥到底是哭了一场,这会子一开口难免带着点儿鼻音,眼睛红红的,瞧这叫人略有些心软。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委屈是委屈在二哥对儿臣和五弟的态度上,正如五弟所言,在阿哥所时儿臣住得离二哥颇近,不过隔了一道子墙罢了,故而二哥同那秋月的事儿儿臣便知道的早些。”
“起先儿子也和五弟一般反应,时而夜里有动静了,便问跟前儿的奴才是怎得了,身边儿的奴才没瞒着,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儿臣,儿臣听罢直替二哥羞愧,阿哥们离开额娘住进阿哥所为的是培养阿哥们的自立,也能叫阿哥们心无旁骛的读书习武,着实不是叫阿哥们出来享受的。”
“二哥行为不轨,做弟弟的总有一份点提的责任在,还记得那是前年冬日里的事儿了,那日林大人告了假,阿哥们便难得歇了一上午,儿臣心里惦记着这事儿,一早便去泊靖斋寻了二哥。”
“说明了来意,且还没等着儿臣将那些个劝诫的话说完,二哥便直给儿臣了一巴掌,还叫儿臣管好自个儿的嘴,叫儿臣警醒着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掂量着,若是不帮忙瞒着叫您知道了,不光是儿臣,连额娘都得受了罪去。”
“那时候额娘才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儿臣深知额娘的不易,额娘不敢得罪齐嫔娘娘,儿臣更是不敢得罪二哥,儿臣不似二哥年纪最长,儿臣也不似弟弟们有皇额娘这般厉害的亲额娘,哪儿敢做什么多余的,只能捂着伤灰溜溜的回去,只当不知此事。”
“原以为二哥待下头的弟弟们皆是如此说一不二,动不动便要拿拳头要挟,谁道这会子听五弟一说,才知道二哥原也是那欺软怕硬的,对着五弟虽是也没什么好言好语,可至少二哥不会对五弟动手,儿臣想想只觉得自个儿可悲的紧。”
“说来都是自家兄弟,皇额娘也素来是一碗水端平,不叫兄弟们有什么差距,儿臣不该说什么出身不出身的,可事实便是如此,且都是皇阿玛您的儿子,为何儿臣便如此委屈呢?”
三阿哥起先是说二阿哥的事儿,后来说着说着便借着二阿哥的事儿抒发自个儿的不满了,乍一看着实不是什么聪明的举动,似如此是对四爷这个做皇阿玛的不瞒,可细究起来,还是因二阿哥的跋扈欺凌而起,如此一哭一牢骚的,不仅没叫四爷生气,反倒极容易叫四爷动了恻隐之心,更是叫四爷愧疚。
四爷虽是个有城府的,可总体也算是个耿直坦荡的人,素来喜欢有什么便说什么的人,故而听得牢骚,听得埋怨,只听不得谎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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