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会这么送礼物,但洋介山豪却觉得理所当然。就像强盗一样,非得把礼物塞进他的手心。
碧翠丝却对洋介山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想接他的礼物,尽管他的脸色看起有点僵硬。“我不喜欢蛮横的人。”她说。
“如果我不放手呢?”洋介山豪冰冷的说。
碧翠丝起身就要离开,可是洋介山豪的力量犹如泰山,趁机将她拉进了怀里。
这个男人并不尊重她,碧翠丝扭头一口就咬在洋介山豪的肩膀上,可是他无知无觉,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就这么死死的搂着她,就像螃蟹的螯子死死夹住了她,让她动不了分亳。
他是警察,受过训练,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跟他抗争得过,想到这里,碧翠丝放弃了挣扎,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一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洋介山豪低着头说。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朋友?”碧翠丝直盯着他眼睛质问。
“你让我感到燥热……”洋介山豪还是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碧翠丝的神情变得十分怪异。
“对不起……”洋介山豪突然松开了碧翠丝。她是一个温柔的人,应该被温柔的对待。
碧翠丝连忙理了理衣服,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你这样很容易没有朋友。“
“我确实没什么朋友,我向来是都是直话直说,但我的心比谁都真诚,”洋介山豪向碧翠丝伸出手,里面躺着还是那一条项链,“这并不珍贵,我也并不富有,这只是粗糙的约赝品,但我真诚的希望你能收下。”
“我……”碧翠丝感到十分为难,她觉得收了以后会有许多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我从小到大就没有什么朋友,甚至连一个正常交流的人都没有。”洋介山豪真诚的说,甚至隐隐约约流露出可怜的样子。
“好吧……我希望刚才的事再也不要在我身上发生。”碧翠丝揉了揉衣角,还是答应了下来。
“谢谢。”洋介山豪站了起来,饶到了碧翠丝的身后,拿起那条钻石项链,轻轻的给她带上,并且能从脖间闻到一股淡淡的肥皂味。
这种感觉让碧翠丝感觉很奇怪,特别是洋介山豪的手指不小心触到自己的肌肤时,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来得更加明显,就像涨潮的海水在海滩上忽低忽高的样子。
洋介山豪想要将手指伸得更里面,触摸到最温柔的痕迹,但他怕碧翠丝感觉到自己是故意的,惹她不高兴,所以他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它带在你身上很漂亮。”洋介山豪给她带完项链,重新坐回沙发上。
“谢谢……”碧翠丝尽量使自己看起正常。
洋介山豪的话比较少,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要聊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他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很晚了,我应该走了。“
“嗯……晚上回去注意安全,”碧翠丝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送他到门口,“谢谢你多次拜访,虽然中间发生了一些不那么愉快的事,但你想念朋友的时候,可以过来坐坐。“
“好,我会的,”洋介山豪突然用手将领带扭到了一边,“麻烦你帮我调整一下。”
“为什么把它故意扭到一边,还是你进门之前就有这样的想法?“给洋介山豪调整好领带后,碧翠丝直直的盯着他。
“我只是喜欢你给我调整领带的感觉,下次我来见你,我会给带一束花。“洋介山豪也盯着她的眼睛。
“你看起很老实,你应该很少说谎,但我要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维塔斯都快十岁了。”碧翠丝抿了抿嘴唇。
很早之前,洋介山豪就调查碧翠丝的所有信息,就连她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袜子都知道。洋介山豪问她:“那你的丈夫呢,你的丈夫去哪了?“
这是一个痛点,洋介山豪很犀利的戳中了,碧翠丝还记得七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自己的丈夫疯狂把家里的家具砸了一通,残忍的离去的场景。七年了,留下自己的儿子,至今杳无音讯。
“他是一个混蛋,但他始终是我的丈夫。”碧翠丝用手指卷了卷长发,有点枯糙。
“名义下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他毕竟是维塔斯的父亲。”
“万一,维塔斯不喜欢他呢,万一,他把维塔斯带坏了呢?”
“我还没想过这些问题,但你提醒了我,谢谢。”
“我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没有说,如果你的丈夫一直都不回来,难道你要孩子一直都没有一个父亲?”
碧翠丝的眼睛低了下来,瞳孔的色彩也露出一些忧郁:“维塔斯曾跟问过他父亲的事,我都不知道回答他。”
“要了不久,你就知道该怎么回答。”洋介山豪准备离去。
“什么意思?”
“下次再来拜访时候,我会带来一束花。”洋介山豪转下楼梯。
碧翠丝看着洋介山豪离去,黑暗里,却意外没有感到寒冷。她在门口呆了半分钟,整理好思绪,重新回到客厅,却发现自己的儿子站在卧室的门口,正直直的看着她。
“嘿,你不是在睡觉吗?”碧翠丝走到了维塔斯的面前,温柔的抚了抚他的额头,“穿着睡衣,不怕感冒了?”
“我睡觉都大不安稳,有时候睡着睡着就醒了。”维塔斯平静的说道,接着他看向门口,“那个男人一来,我就醒了。”
维塔斯的语气不像九岁孩童的语气,反而像十七八岁少年的语气,神情也看起来比一般的孩童成熟。
维塔斯应该什么也听见了,碧翠丝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他是妈妈的朋友。”
“你觉得他人怎么样?”维塔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