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峻瞪着诸人,气得大叫:“一派胡言!”
“裴教习,这便是您的不对了。”风小辛站了出来,认真地说:“您当时又没在场,怎么就知道我们是胡言,而您的学生说的却是真话?”
“对啊!”一众人齐声说。
“霍教习,这就是你教出的学生?”裴峻指着一众人,质问霍火儿。
霍火儿面色冰冷,看着诸人,问:“事情真如你们所言?”
“当然!”诸人点头也点得极是整齐。
“裴教习。”霍火儿向着裴峻一拱手,道:“您门下弟子人数与我相当,当时也应该都在饭堂之中,他们为何没有助拳?”
“这个……”裴峻一时无语。
霍火儿淡淡道:“若被打者有理,他们的同门怎么可能不上前援手?裴教习,我劝您还是回去先把事情弄清楚,然后再来兴师问罪吧。”
裴峻气愤异常,但又说不出什么道理来,一挥袖,转身便走,边走边道:“这才刚当上教习几年?别的没学会,架子倒是端起来了!”
霍火儿目光微动,显然也有些动怒。
风小辛冲着裴峻大声说:“裴教习慢些走!气大伤身,火大伤肝,太过激动的时候走快了容易扭到脚,万一一个跟头摔在地上,再磕破了面皮,知道的是您自己不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我家教习欺负了,让人家笑话我家教习以小欺大,这便不好了!”
裴峻气得停步转身,风小辛不等他发作,便恭敬地躬身一礼:“恭送裴教习大驾!”
“恭送裴教习大驾!”一众学长们一同施礼,动作整齐划一。
裴峻气得不行,又不能跟这些学生计较,再度挥袖,转身而去。
一众人等他出了大门,这才直起身子,一阵哄笑,等回过头看到霍火儿那张冰冷的脸,这才收敛了笑容,战战兢兢地站定。
风小辛冲霍火儿一笑:“教习,您刚才说得真好!”
“总归没有你们做得好!”霍火儿冷冷地说。
其他学生都是战战兢兢,只有风小辛毫不在意:“这事其实都怪我,他们欺负我时我如果忍气吞声当个缩头乌龟,便不会有这事了。教习,您说今后万一再有人欺负我,我是不是应该……不对不对,若是那样的话,我学这武艺又有何用?我辈习武,不就是为了能保护自己,能快意恩仇吗?”
“你却不是为了步步向前,沿着武道通天之路,登临绝顶?”霍火儿问。
风小辛笑:“一个只知忍辱偷生的人,便算是顶上了绝顶,也不过是一个站在绝顶的懦夫,那又有何意义?”
霍火儿看着他,沉思良久。
一众学生都极紧张,不知霍火儿会如何处置大家,心里忐忑。
这时霍火儿冲风小辛道:“我听说你在夏城府那边有个外号,叫玄武门第一懒虫?”
学生们没料到她说这个,一怔之后,又忍俊不禁。
风小辛懊恼地皱眉:“谣言没有脚,却比谁跑得都快,这话真是不假!教习,那只是别人对我的误解,我其实是一个非常刻苦、非常勤奋,还非常努力的人。”
“你在惹祸这件事上,确实是一点也不懒,非常勤奋。”霍火儿对风小辛作出了肯定性的评价。
许多人憋不住,乐出了声。
霍火儿一个眼神过去,他们立刻噤若寒蝉。
霍火儿对张文道:“张文,你带风小辛闭关修炼一个月,传他《御气诀》。”
“啊?”张文张大了嘴。
霍火儿凝视着他,不动声色,张文却吓得急忙点头:“是!”
“你不是向来勤勉努力吗?”霍火儿向风小辛道,“那便证明给我看吧。”
风小辛愕然:闭关一个月?
是哪里都不让我去的意思吗?
那还不把人憋死?
他正要反驳,霍火儿已经转身进了大堂。
一众学生围了过来,同情地安慰风小辛:
“没事,小学弟,一个月时间不长,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没错,何况还给你新功法让你修炼,你认真些练,就会发现时间过得很快的。”
“还有张文陪你,你也不会怎么寂寞。”
“这已经不错了,先前让我们闭关时,可没人陪着呢!”
“教习还是很善待你的,你心里可不要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