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指的,难道是钟无期?只是,他会和当年之事有关吗?”明月尚有些不太确定。
“有没有关系,查一查就知道了,这个无期宫宫主,只怕不是我们曾经以为的那么简单。”
想到雪儿和她,萧镜尘的语气意味深长。
明月自是知道,主子行事,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当下心中立时便有了方向。
“主子,还有一件事,和敬公主的事,宫里总算传出消息了……”
“可是找到了替罪羊了?”萧镜尘平淡的口吻好似漫不经心道。
“这……”
一开始,明月也觉得这件事会重拿轻放,最后顶多是被推出来一个宫女之类的抵命。
可宫中传来的消息,却是……
犹豫了片刻,明月道,“回主子的话,宫中的消息,和敬公主的事,和柳贵妃脱不了干系。”
柳贵妃!?
萧镜尘眉心蓦地一跳,他曾以为,这件事无论是谁都不会是柳贵妃!
毕竟,此事他最怀疑的人便是太子或者刘家,可无论是太子或刘家,他们又怎会最终将柳贵妃推了出来!?
可,若不是他们的话,又有谁又这个胆量将此事栽赃到柳贵妃头上!?
还是说,此事的确是和柳贵妃有关?
不!和敬公主死的蹊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沉吟了片刻,萧镜尘命令道,“此事绝非简单,命人细查。”
“是。”明月恭敬拱手。
萧镜尘点头,“若无其它事便即刻退下吧。”
“主子,那染画她……”
“她回来了?”
“是。”明月答。
萧镜尘点头,“既如此,便叫她去她身边吧,多一个人也好多一份照料。”
“是,属下领命。”明月恭敬离开……
常言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在临京这般风起云涌的地方,这里的墙,何止不透风,简直是透的千疮百孔。
换言之,在临京,即便守护的再好,也终究没有秘密可言。
这不,荣裳县主遇刺的事情,短短几日就在整个临京彻底传了开来。
一时间,京中更是人人自危。
毕竟,和敬公主之死在前,荣裳县主遇刺在后。
不知情的人轻而易举的便将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宫中不安全,原来宫外亦不安全。
看来,刺杀荣裳县主之人极有可能便是从宫中逃出的那谋害和敬公主之人。
接连伤害两名如花似玉的弱女子,看来,这凶徒实在是歹毒猖狂至极。
更令人心忧的是,无论是宫中还是大理寺,还是京畿衙门到现在都没有传出半分有关凶徒被抓获的信息,这让临京百姓何以心安?
是以,一时间,热闹的临京比之往日,都显得清冷了许多。
而街头商贩许多亦是都不开张了,仅剩的为数不多的胆大的人虽开着张,但因为出门的人少了,各家生意亦都是门可罗雀。
生意淡了,凶手又未曾抓获,整个临京的氛围就愈发的愁云惨淡,和先几日和敬公主大婚前的盛景相比,昨日已仿若隔世不可追。
而例外的地方,倒也不是没有。
比如说,王府,王娉婷的若澜院。
王娉婷的父亲是王少保,王少保也算是一品大员,曾经在莫言手下任职过太子太傅,后有刘平接手太子太傅一职后,便被提拔成了少保之职。
而王娉婷深受王家宠爱,更是满临京身份地位较为崇高的贵女之一。
说起来,少保之位,虽是一品,但不过也是从一品。
是以,王娉婷身份虽尊贵,但比她还要尊贵的,也不是没有。
但大概是因为她是王家唯一的嫡女,是以从小便是被人众星捧月般的长大,自是自视甚高的不得了。
大概也是因着这个,再加上王家一向属于太子一党,是以王娉婷一向觉得,风临太子妃的位置,该是自己的。
而王家人也是以未来风临太子妃的标准来处处要求她的,是以,便更加加重了王娉婷自诩未来风临太子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