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是没有动静,姜舜骁蹙起了眉头,有种自讨没趣的感觉,随即又虎着脸,说道:“我同你说话呢!吭一声!”
容仪哪里会理他,此刻恨不能在耳朵里塞两朵棉花,不消多时,他声音又软了下来,哄说:“你心里什么想法,说出来就是,这样憋着,我也摸不清你在想什么。”
置气撒娇,都要有个度,容仪也知道今天是自己心情不佳所致,便说:“我能有什么想法?你今日跑到这儿来,就是想寻我错处来了,你既看我不顺眼,还特来一趟何苦来哉?”
姜舜骁郁闷了:“我何时看你不顺眼了,你怎的又扯自己身上去了,我从始至终说的就是于方首的事,你偏避重就轻。”
容仪更不解了:“他与我何干?难不成他夸我两句,你还要怪我不守妇道了?”
听她那句“与我何干”,姜舜骁心里舒坦了一些,可听了后面的话,他立马道:“别说混话,我从始至终都没这个想法。”
“那你说,你究竟要说什么?他夸了我,你就阴阳怪气的,合着这也成了错。”
姜舜骁气不打一出来,硬将她掰了过来,看着她微红的眼睛,说道:“你这女人,听不清重点!他于方首何时对你这样了解了?堪堪几面就知晓你的脾气秉性了?连我都是与你相处了许久才摸清……也没全然摸清你的性子,他怎么就能知道?”
听他这番说不上讲不讲理的话,容仪都有些傻了,今天也着实是心不在焉,被他三言两语词不对意的一说,整个混然就不舒坦了,也没想太多,钻了个牛角尖,没成想他竟在这儿吃起干醋来了。
容仪这下也气不打一出来了,狠狠的捶了他一下,半晌憋出了三个字:“你有病啊!”
姜舜骁说完后就闭紧了嘴巴,耳根也透着红,只抱着她不撒手,被她捶这么一下也小猫挠痒痒一样,听她气急败坏的说:“他都多大年纪了,我才多大年纪?旁人不知我是谁就算了,他能不知?你胡乱猜测这些,不觉自己很奇怪吗?”
任凭她怎么说,姜舜骁也只是低下头闷不吭声,容仪又道:“你现在还防起我来了?我正经告诉你,我和你之间,最该防的人是你!你在外面若是沾花惹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这儿若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还是你臆想出来的,你就要来找我寻个说法……”
这下姜舜骁开口了:“莫要污蔑人,我可没沾花惹草过。”
容仪冷笑了一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嘘你空口白话污蔑于我,不许我有半句猜测,忒霸道了。”
姜舜骁又不言语了,容仪喋喋不休了一阵,也休了火焰,兀自生气着。
待静了会儿,两人都消了气,姜舜骁才卖乖的说了句:“我怎会是怀疑你?只是一想到别的男人夸赞你,我心里就烦躁的很,他若不注意你,又如何能了解你?他对你,分明就别有用心,我就是想告诉你,少和他来往,他对你动机不纯。”
容仪只觉得他在说笑话,还动机不纯,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动机不纯?
“这话你说给百里姐姐听去,看她能不能饶过你。”
而后又补充了句:“若当时有人同我说,让我离你远一些,你动机不纯,只怕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