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茯苓看了白婆婆一眼,眼神透露出“爱莫能助”四个字,而白婆婆丝毫不觉慌张,面对夫人的拷问,她直言了自己的想法。
“夫人问话,老奴不敢欺瞒,因着夫人与大人一直以来对奴婢们的管教,是以对其他主子,奴婢们不敢妄议,也不敢嚼舌根,但朱氏是咱们院里的人,平日里自然注意一些,朱氏非我族类,但平日一贯平淡低调,不得夫人同意,她便不会踏出王府半步,若有什么需求,也都是下面的人出去办好,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依老奴看见的,朱氏身上干净,手里也干净,但是,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防,即便这个人表面上看着没有异样,也要多留一些心眼,毕竟,她不是王府亲戚,也不是夫人的姊妹,她的身份终究是前朱国公主,是大人的妾室,她越是不出一点差错来,就越是要注意,这样的人心思缜密,看不透她,叫人如何能放得下心来?”
“……”
“老奴不敢说她一定心怀鬼胎,可是,作为夫人身边年龄最大的奴婢,老奴想尽所有可能和结果,不想夫人将来吃亏,兴许她本就如此安分,也掀不起风浪来,如今老奴说的话也都是自我猜想做不得真,但老奴真心只为夫人,为长留。”
她说的铿锵有力,叫容仪心里动容:“婆婆待我一片真心,我都知道,这些话换作旁人不一定能说,毕竟朱氏是我与将军都能认得人,你今日能将这些话都告知于我,我心中十分感动,你说的本就没有错,一个人,有血有肉有思想,又并非知根知底,若说全然信任,那也实在是太没脑子了。”
若是主客,那今后的相处之道,便要宾主尽欢,若是妻妾,那这其中的界限可就深了,那雷池是半步都越不得的,一直以来,因为朱氏的身份尴尬,便将这其中的关系给模糊不清了,但这确实要不得,是什么关系做什么事,否则就会像今天这样,她提了个要求,而自己竟无法理直气壮的去驳于她。
容仪思忖片刻,而后才说:“也罢,这一次,也算是给了个提醒吧。”
汜减 7*5zho*ngwen.c o*m 汜。次日,容仪将朱苓毓找来,不曾废话,直道:“许多话是我说在前了,也确实不当阻挡你太多,不过,有些事情,我也需与你交代清楚,即便你到这里来,人是自由身,可毕竟入了王府的门,生活在长留,在如何自由,也须有个交代,我不会一而再的纵容,从今往后,你若有什么事,须得与我说清楚,酌情考量,我也并非是全然不讲道理的人。”
朱苓毓微怔,而后反应过来,心神一动,道:“夫人这么说,是同意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