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霍乙香能帮魔王走出困境。”
荻格·冕挑起眉,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没有搭话儿,却在停顿数秒后忽然笑了:“怎么,这才几日,就呆不住了?你可别忘了霍乙香,你骗了我荻格·冕多少年!”
霍乙香眨眨眼,嘴角淡淡地勾起一抹笑:“魔王可还记得,当时,霍乙香在嫁给魔王时,魔王曾对我说过的话。”
荻格·冕一愣:“你找我来叙旧?哼!我没那闲心!”说着,荻格·冕转身便要走。
“魔王!”霍乙香在身后叫住了他:“魔王曾说过,遇见我时,我像是魔王寻了许久的那颗夜明珠,能够照亮魁煞境的天,也能照得王心里,暖洋洋的。只可惜,霍乙香让魔王失望了。”
此时的荻格·冕背对着她。
霍乙香的一番话毕,他缓缓抬起头,眯起金氓瞳:“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知道,我让魔王伤心了。我也知道,无论我再做什么,也都回不到从前。魔王还能留着我的命,算是对我的恩宠。魔王建了这项门台,将魁煞境的命都锁在了这四方城墙里,而眼下魔王有难,就让霍乙香当做是赎罪,帮魔王解了外面那些梦魇之花吧。”
荻格·冕瞪圆金氓瞳猛地转头:“你是说,你能解了那些僵尸的梦魇之花?你怎么知道这玩意儿?你怎么解?”
霍乙香勾起嘴角笑笑:“我身为一界妖兽,却能在魔界里潜伏这么多年。魔王自应该清楚,霍乙香,还是有点儿本事的。我体内流淌的血,有着点儿僵尸的成分,但是不多。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掩盖住了我身上的妖气,才得以在魔王身旁陪伴并生子。”
“你体内有僵尸系统?哪儿来的?什么时候的事儿?”
霍乙香忽然笑了起来:“魔王不用紧张,是僵尸血,而不是僵尸系统。我是妖,一直都是,从没有变种或变异。想当年,将臣的僵尸族因其项门台的惨败而一度没落,我父王便趁乱偷了点儿僵尸血,目的,也是为了让我携带这血气潜伏进魔界。而这花,是父王在窃取僵尸血时偷听而来。而后,他便一直研究破坏梦魇之花的妖术,他总觉得,有朝一日,会派上用场。”
说到这儿,霍乙香抬起头看向荻格·冕:“现在看来,我父王,预测对了!魔王,霍乙香不想为自己辩解,该说的,该解释的我都已说透。不管在魔王心里还认不认我这个妻子,但夫妻一场,还请魔王让我一试!如若梦魇之花消失,魔王仍旧心存顾虑,怕霍乙香对您构成威胁,魔王,可随时动手了解了霍乙香的性命!”
荻格·冕眯起金氓瞳:“破解梦魇之花的妖术?未曾听闻,这梦魇之花,可用妖术破解?常理而言,不当是僵尸立,僵尸破?”
霍乙香忽然笑了起来:“魔王怕我害您?我都这样儿了,魔王觉得,我同谁能有往来?我能怎么害您?被关在这项门台里,四周都是您的天下,数不尽的魔将和魔兽!这般的霍乙香,现在连还击的能力都没有!魔王还怕什么?梦魇之花,魔王也是听业达目说的吧。业达目分析得没错,可他毕竟在魔界久了,外头的事儿,知道的也少了。”
荻格·冕眨眨眼:“当真?!”
霍乙香虚弱地抬起头:“当真!”
荻格·冕抬起手,刚要用魔能将霍乙香放下,霍乙香却忽然喊住了他:“魔王!”
这一声魔王的呼唤声很大,听得出,霍乙香也是憋足了气力。
荻格·冕抬起得手停在半空中,他看向面前那被“钉”在墙上的妻子:“怎么?”
霍乙香的声线再度柔弱起来:“魔王!霍乙香能否请求魔王一事?”
荻格·冕放下手臂:“呵~我早就应该猜到,即便你口中叫嚷着夫妻一场,但同样没那么简单。帮我?呵~还是那鄂伦古尔善活得明白,不娶妻妾,不要子女,逍遥自在的当个快活神仙,一生,只谈交易。”
霍乙香垂下眼帘,声音很小:“不管魔王怎么看我,也不管霍乙香在魔王那里是个罪人。我一生为妖,却永远是魔王的妖。我同魔王一共育有两个子女,妖茉莉已经去了,只剩下白星清。不管他多么的不学无术,多么的浪荡不羁,可他终究是您荻格·冕王的儿子!是魔王您的亲骨肉!他的身子里,可是有着魔王您的血!霍乙香,愿以死来谢罪,但只求魔王放了白星清,还他自由!即便他不回到魔界,即便,任凭他自生自灭......我这个做母亲的,也算是瞑目。”
荻格·冕眯起金氓瞳看向面前的霍乙香:“瞑目?如果你不这么对我,你觉得,我会这么对他们吗?!”
荻格冕咆哮着!他伸出手指指向一侧墙壁上的白星清!
“况且,你自己的儿子几斤几两你心里应该清楚!放他出去,给他自由?那不是等于让他去死?还不如呆在我这项门台里安全!”
霍乙香摇摇头:“不不!魔王!您可以从魔族氏谱上划掉他,您可以不认他,您也可以让他永远不回魔界!但是魔王,您这般的关押他,那便等同于杀了他啊!”
荻格·冕上前两步:“你的儿子要反我!我项门台,我魁煞境,我魔界还没怎么样,他!便已经打起了我的主意!霍乙香,你是想让我放了他,等着他来反攻?!等着他来亲手杀了他的老子嘛?!”
霍乙香一边哭着,一边摇头:“魔王,您也说了,白星清是我们的儿子,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能耐,有几斤几两重,我们都清楚啊!他想法是错,言语是错,可他又怎么反您?反您的魁煞境?反您的项门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