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锵——”一连串的火花迸现,冷一飞被妘玛的攻势逼得连连后退。
“拔出你的刀!”妘玛冷冷地说道。
“我不想与你交手!”冷一飞默默道。
妘玛眯起了眼,“这可是你自找的,别以为我会手下留情!”双刃交错划出两道炫目的厉芒,朝冷一飞抹了过去。
“铿——”的一声,冷一飞刀已拔出,与她的双刃绞在一起。
四目相对,冷一飞微一迟疑,只听“嗤——”的一声,握刀的手背仿佛被什么给蛰了一下,迅即暴退。
妘玛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冷一飞目光略一扫视,不禁吃了一惊。握刀的手不知何时已变得乌黑发亮,就像墨染过一样。
“你究竟对我使了什么?”
“想知道吗?”妘玛冷笑,“把刀扔掉我就告诉你!”
“你......”冷一飞忽然感觉握刀的手已不听使唤,“当——”的一声,手一松,刀掉落在地。
“你还真的很听话!”妘玛吃吃笑道:“如果一开始你就对我使杀手的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一阵麻木的感觉自冷一飞的手臂弥漫全身,他感到头脑阵阵晕眩,有些站不稳脚步。
“你不该因为我是女人而手下留情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你对我使毒?”
“我们苗人是最善于使用蛊毒的,你不知道吗?”
“我......”冷一飞眼前一黑,已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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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紫禁城谨身殿。
陈循向朱祁钰呈上一份名单,“朝廷官员中已有半数上表请皇上立懿贵妃之子为太子。”
“哦?”朱祁钰眉毛挑了挑,“半数?还有半数持什么态度?”
“这......”陈循踌躇片刻,“应该还在观望。”
“观望什么?”朱祁钰哼了一声,“观望朕来求他们上表么?”
“回皇上,他们都在等王直和于谦表态!”陈循垂首道。
“他们两人可真不一般,其威望都可以与朕分庭抗礼了。”朱祁钰冷笑,“不过是立个太子,半数官员都以他们马首是瞻,这把朕置于何地?”瞥了陈循一眼,“你这个内阁首辅当的可真称职,一点儿小事都左右不了局面。”
陈循身子一颤,跪倒在地,“老臣无能,有负圣恩!请皇上降罪!”
朱祁钰叹了口气,“你下去吧!仔细想一想这件差事该如何办才好,总不能什么都让朕出面,那还要你这个内阁首辅做什么?”
“是!”陈循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叩了个头,正要退下去,又被朱祁钰叫住。
“回去问一下那个商辂,看他有什么好主意,朕把他安置在内阁做你的助手,可不要枉费了朕的这一片苦心。”
“是!”
......
朱祁钰把手里的奏章掷了出去,按捺不住胸中怒气,“半数,他们这是在向朕叫板么?朕花银子,他们都不领这个情?”
侍立于一旁的成敬默默的把他扔在地上的奏章捡了起来,放回御案上。
“皇上,读书人有读书人的清高,不是谁都能用银子买通的。”
“清高?”朱祁钰冷笑一声,“那他们寒窗苦读出来当官做什么?还不如都去学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罢了。现在都已经是景泰二年了,还想着太上皇能够回来复位么?”
“皇上,太上皇是回不来的,”成敬说道:“前太子也不可能再回来,您还是再耐心多等待些日子,相信回心转意的朝臣们会越来越多的。”
“朕还不够耐心么?你听说哪个皇帝为立自己的皇儿为太子而使银子贿赂大臣的?”朱祁钰沉着脸说道:“朕如此放低姿态,还是有很多人不领情。朕真不该惯着他们,圣旨一下,让他们听着就是了。现在可好,让朕成了他人的笑柄!”
“银子是老奴送的,跟皇上可没有关系,”成敬躬身道:“这贿赂之名无论如何都落不到皇上身上。”
“这有分别么?”朱祁钰乜了他一眼说道:“朝野人人都知道你是朕的心腹,无论你做什么都离不开朕的影子。你知道外面都传你什么吗?说你是今振。也就是当今的王振,简直是把你当成王振第二了。”
成敬吓了一跳,“老奴......老奴不敢!”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朱祁钰嘿然道:“纵然你真的成为王振,朕也不会去学皇兄,成为一个丢了江山的昏君。江山在朕手里,就决不会旁落。”
“是是是,皇上乃中兴有为之君,无论如何都不会步太上皇的后尘!”
“既然朝中有人不识时务,那么就别怪朕不客气了,”朱祁钰说道:“你去和陈循替朕拟一道旨意,为了绝苗地那些乱贼的念想,立懿贵妃之子为太子,并昭告天下!”
“这......”成敬一愕,“会不会草率了些?”
“你在质疑朕么?”朱祁钰目光一瞪。
“老奴不敢!”
“去吧!拟好旨便拿来与朕一观,不必理会他人的反对!”朱祁钰道:“朕倒要看看,谁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是!”
“另外,”朱祁钰想了想说道:“朝鲜那边也得给朕盯紧了,不可出什么漏子,朕不想看到那个人出现在大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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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阳大君李瑈回到咸镜道道府咸兴,立刻发布檄文,以世子的名义在咸镜道起兵清君侧,其部镇夷营一路所向披靡,所过州府无不望风归降,兵锋已直指汉阳北边的门户开城。
消息到汉阳,朝野哗然。为避战火,一些达官富户开始逃离汉阳,整座汉阳城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