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元仙衣在这一刻仿若有了灵魂,却是以极快的速度朝魔尊掠去。魔尊蓦然冷笑,正欲燃起灵力相抗,忽地,面上却露出惊骇的神情,
鸣元仙衣竟在瞬间陡然膨胀,接着竟轰然爆裂开了。
此一刻,魔尊竟觉着有些熟悉,是了,许多许多年前,相帝的仙元爆裂时也是这般。
也是这般耀目的光芒,也是这般让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也是这般令他躲避不及。
下一刻,魔尊忽地觉着自己哪里不对,紧接着一道剧痛袭上了全身。
魔尊骇然看见,他的一只手臂已然断裂了。
那落在面前汩汩冒血的残臂,仿若在提醒魔尊昔年的情形。
魔尊蓦然发出惊天彻地的惨呼之声,因为痛,也因为莫名的惊惧。
魔尊缓缓抬头,一双可怖的双眸狠狠盯着莒生:“锦帝!今日,你、还有仲祈、仲小月,一个都不要想离开!”
“是吗?”莒生却是眼眸一抬,冷冷看着魔尊。
“你以为呢!?”魔尊暴怒道,说罢,便欲再燃起灵力。
忽地,魔尊那双充血通红的眼眸中却露出了惊惧的神情,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惧,远不是适才看见鸣元仙衣炸裂的惊惧能比的。
那是一种绝望的惊惧。
魔尊一言不发,只一双血红的眼眸死死盯着莒生。
莒生却冷冷一笑,道:“怎么,凝聚不得灵力了?”
魔尊依旧一言不发。
“觉得奇怪吗?”莒生又冷冷问道。
魔尊只看着莒生,那双眼眸却越来越暗红。
“魔尊,你大概不知道,鸣元仙衣最大的本事不是护住我,而是……”莒生说到此处,秋水一般的眸子蓦然清亮,看着魔尊,冷冷道:“而是瞬间封住一个人的全身经脉。”
“断臂只是障人耳目?”魔尊终于开口了。
“到底是魔尊大人,还是识货的。”莒生又冷冷道。
只是,这个法子,鸣元仙衣只能用一次,只一次便爆裂毁去了。
因为那是以鸣元仙衣全部的灵力修为作为代价的。
且,这一回,莒生还加上了自己身上的那件魔界仙衣,甚至,莒生的修为。
实则魔尊不知,此刻不但他凝聚不得灵力,其实莒生的灵力也几近枯竭了。
但,莒生却装作若无其事,只冷冷扫了魔尊一眼,却是清风霁月一般,只缓缓去将躺在石床上的仲祈打横抱起,又取了仙云缟,捏了个诀,将昏迷的小月托起。
莒生再不多看魔尊一眼,他此刻只想将仲祈与小月带离此处。
此刻,唯有将他们带走才能安全,谁也不知魔尊下一刻会做什么。以毁去鸣元仙衣为代价封住的经脉,不知能挟制住魔尊多久。
莒生屏住呼吸,只抱了仲祈领了小月缓缓朝石头堡垒门口而去。
这堡垒,栗战加了重重禁制,里面无论发生什么,外面的栗战与良素都不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