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素正要用蚕王丝缚住莒生的冰棺,却蓦然听见应龙帝君这般说,倒有些意外,只应龙帝君却是一再唤她,她便随了应龙帝君去。
应龙帝君却一路奔到了熔岩母贝的第一层,却是进了一处溶洞中。这处溶洞良素记得,便是那放满了女子画像的溶洞。
却见应龙帝君立在那溶洞中,却是左右看了一看,又拿起几幅女子画像细细看了看,却是摇了摇头,丢开了那画像,却又蹙眉思索了一番。
良素却是不解他要做什么,只见他蹙眉思索,却又不便打断。
却见应龙帝君似忽地想明白了什么一般,却是鼓起了腮帮子,却是自嘴中吹出一阵风来。
这风却是越来越强,到得后来,便连良素都觉着这风极大,吹得面上竟有些疼起来。
却见那风过之处,画像都被吹了起来,一时堆积如山的画像都被吹了开来,却在那画像被吹开的地方,竟露出一只盒子。
那是一只漆雕嵌玳瑁的盒子,形制极为古朴,却不小。应龙帝君见到那盒子便上前去,一把将那盒子抱了出来。
那盒子上却是上着一把小小的锁,锁上也不知有没有禁制。
然下一刻,应龙帝君却是沉声一喝,那盒子竟然应声而破,他竟生生将那盒子用手劈开了。
良素上前一瞧,倒也奇怪了,这盒子竟是俗世中寻常的漆雕盒子,怪道应龙帝君直接劈开了。
破开的盒子中却是掉落出两幅画卷。
应龙帝君上前却是一把拿起两幅画卷,待缓缓展开其中一幅,应龙帝君古铜色的面上却是现出了若悲若喜,欲哭欲狂的奇异神情,口里却是喃喃道:“原来你在这里,我怎么之前却没有想到呢,总算寻到了总算寻到了……”
良素上前看时,却见那画卷中画着一名女子,一身红衣,身姿妖娆似要翩翩而舞,面上更是神采飞扬,眉眼间的自信与骄傲,令那双眼眸若世间最闪亮的宝石一般。
这女子良素识得,这般自信这般妖娆的女子,良素只见过一人,便是女魃帝君。
这幅画却是将女魃帝君画得如此传神,便若要自那画中翩然而出一般。
画这画的人定是心中极为爱重女魃帝君。
良素偏头看着应龙帝君。
应龙帝君此刻古铜色的面上却是若痴若狂的神情,那一身威仪亦不自觉的显露出来,原来应龙帝君竟是这般英气。
却见他轻轻抚着女魃帝君的画像,看了良素一眼,却是笑道:“这画便是我亲手画的,画的便是我心中日思夜想的她,你看画得可好?”
良素禁不住点点头,道:“极好。”着实极好。
应龙帝君却是小心翼翼将那画卷收了,竟是放入怀中,面上却又回复那威仪的神态,却是对良素道:“百里婉清有个习惯,但凡她魅惑了的男子,必先让人画出心中挚爱的女子,你看这溶洞中女子的画像,便都是被她的歌声魅惑中了情毒的男子画下的。”
竟是如此?!
良素陡然明白,为何这溶洞中这般多女子画像,且每一幅都极为传神,原来竟是那些爱慕这女子的男子所画,画心中所爱焉能画得不传神?那百里婉清必是相胁迫或趁这些男子中毒神魂颠倒之际令他们画下的。
果然,应龙帝君便道:“她哄骗我说,若我画下画像,便给我解药。”
忽地,良素却是看向那盒子中落出的另一幅画卷,应龙帝君说,以仙元做法令人中情毒的法子,百里婉清只对两个人用过,一个是应龙帝君,另一个便是莒生,这盒子中一副画作是女魃帝君,那么那另一幅画作……
良素上前,拿起那另一幅画作,打开之时,良素只觉手都有些颤抖,这画中莫不就是莒生最挚爱的人?良素强自提起一丝灵力,轻轻压下心中的慌乱,为何她会如此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