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奉却不说话,小眼中眼珠子转了转又道:“我母亲……死了。”
良素并莒生二人对望一眼,良素装出惊讶的模样,叫道:“怎会如此?”
“当日我爹爹到了养盅所,见到母亲并我昏迷在里面,又发觉盅海玉简不见了,便拿住了我与母亲拷问。”
“我来猜一下奉少爷和夫人会怎么说罢,”良素却是敲了敲良奉的脑门,转了一圈道:“大约大长老也是用了些手段的,奉少爷是招架不住的,夫人呢也必是招架不住的,那必是要攀咬个什么人出来的,比如告诉大长老,我与小明设计拿住了你,逼迫夫人去盗了盅海玉简,奉少爷,我说的可对?”
良素说完转过身,直直逼视着良奉道。
良奉却是吓得一激灵,他全没有想到“小苏”竟猜得如此准。
他原本打算说,母亲便是为了保住他二人,死也不说,才被爹爹打死了的,却不想,“小苏”几下里竟将真相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当日,良贤发觉吴氏并良奉二人竟倒在养盅所里,起初还狐疑是养盅所遭人袭击了,然,后来发觉盅海玉简不见了,又联想起吴氏特特在这养盅所里魅惑他的情形,再一探吴氏,分明就是灵力被盅海玉简吸去了才昏迷的。
如此一来,良贤如何会放过吴氏并良奉,那盅海中可是藏了他的母盅,那是他的修为,他的性命!
良贤将良奉并吴氏往死里折磨了一番,这二人本就不是什么硬骨头,立时便将“小明”并“小苏”攀咬了出来。
只是良贤到底找不到盅海玉简,便疑心吴氏并良奉二人是将过错推给下人,哪里信他二人,便将吴氏处理了,良奉到底是他的儿子,便将良奉关在了这院子中,再不许离开半步。
良素盯着良奉看了一刻,看着良奉的神情,便知晓了她猜对了。
呵,这对母子,从来都是只将旁人的性命当做草芥。
只良素下一刻却是眼珠一转,忽而笑了,又道:“奉少爷,当时情形如此,我与小明自然明白,也不会怪你和夫人的。”
良奉原本听得良素悉数猜对了,又这般看着他,必是要发难的,却不想她话锋一转,竟说不怪他,立时道:“小苏,你是不知道,当时我爹爹气急了,将我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了,我娘……我娘……更是被爹爹……”说到此处,一个大老爷们竟嚎哭起来。
只是,良素分明见到,良奉一面哭,一面拿眼角偷偷瞄着她的动静。
他哪里有半分哀恸之情?吴氏的死不过是他用来博同情的砝码,可惜,用错了地方,良素是什么性子?从来不吃这一套。
若不是为了后面的“大戏”良素恨不得现在就敲昏他,免得再看他一副假惺惺的嘴脸。
此刻良素却是假意道:“说起来夫人也是为了少爷你,既是如此,少爷你且瞧瞧这是什么?”说着却是取出了一只硕大的盅虫来。
那盅虫通体雪白,唯有头上乌黑,身上竟还隐隐似要生出翅膀来。
良奉见了大吃一惊,这般奇异的盅虫,他只见过一只,便是他爹爹、大长老良贤的母盅!
良奉睁大了双眸,几乎不敢置信地道:“你们,你们竟真的取到了我爹爹的母盅?”
“那当然,我们历经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将这虫子取来了,能不能替夫人报仇,就看你的了。”良素将那母盅往良奉跟前又送了送道。
良奉却是胆怯地往后缩了一缩,虽说盗取良贤母盅是他们早就商议好的计谋,然,忽地真见到了这母盅,想到要去要挟爹爹,良奉却是有些怕了。
“奉少爷,你想一想良白小姐,若你执掌了瑶山……”良素添薪加柴道。
良奉一震,看了看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