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呵呵。”赵琉璃突然笑了起来,“我可不想再让人以为得罪了太子妃,而不得不躲到外地去了。离会试没几个月了,都给我安生点儿!”
在京城,没有多少人知道赵琉璃曾经打过东宫的主意,她还未曾深入便已知,东宫的水太深,不是她能涉险的地方。
于是及时抽身,但还是得罪了太子妃。别看太子妃常年吃素,又开着一间素味斋,若是因此认为太子妃就是那种慈悲为怀的大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能在如此复杂的环境下坐稳太子妃之位的人,能是一般人?若不是因为赵琉璃是赵夫人的女儿,或许她早就得了什么急病去了吧。
“下去吧,给我反思两天,这两天不必出现在我面前。”说完这话,赵琉璃便甩袖进了内室。
冷风抬头,痴痴地看着赵琉璃进屋,这才转身离开,面上阴冷,让人一看就知现在不要惹他。
此时也没人敢惹他,他一路高冷地回到了住处,推门便对上了北阎吃人的目光。
“你是故意的?”
冷风撇嘴,冷笑两声,“是又如何?”
北阎冷哼,“将我暴露在人前,对你有何好处?”
冷风道:“没有好处,也没有坏处。你是大小姐救下的,别一天到晚地想着怎么离开她,一日是大小姐的人,终生都是大小姐的奴才!”
北阎突然大笑起来,“奴才?你甘心成为别人的奴才?我是杀手,离开血手门时就发誓这辈子不再受人约束,也没有人可以约束我。你也不能,王诗雨不行,赵琉璃,更是不行!”
冷风哼道:“那你为何不走?走啊,离开了大小姐的庇护,我赌你一天也活不下去。别忘了,你日常所需的药材都是谁给的。”
“若不是如此,你以为我会憋屈地做别人的奴才!”北阎冷冷地说:“别惹我,也不要耍我,我的暴雨梨花针不是摆设,大不了同归于尽!”
“暴雨梨花针?”冷风皱眉,“针上的毒还是上次的吧?”
“我的毒不是一般人能解的。”北阎很是自负地说,“此毒我调配了好多年,为了抓能制此毒的蛇,身上的伤势才变得如此重。不然,你以为我会投靠一个女人。你不是也看中了我的毒?”
冷风笑了,“我赌你这毒,毒不死人。那个小丫头也死不了。”
北阎瞪眼道,“不可能,我的毒,我的暴雨梨花,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冷风道:“赌不赌?输了,你就给我死心塌地的站在大小姐一边。”
“不赌!”北阎转身,将房门一关,不理会冷风。
他并不是那种自以为是的人,不然也不会活到现在。虽说自己的独门毒药被人解了是件很郁闷的事,但也是一件好事,说不定也能把他身上多年的残毒给解了,到时候,天高海阔,任他驰骋。
被关在门外的冷风暴怒,一脚把房门给踹飞了,来到已经躺下了的北阎身边,恶狠狠地说:“这是我的屋子!”
没错,这不仅仅是冷风的屋子,这里还是冷风的院子。
冷风在左相府也是很特别的存在,在某处不起眼的小竹林里有间小院儿,相当隐蔽。
所以北阎可以放心地住在这里,不被人发现,哪怕是于大带人来搜,只要不搜出他那些毒物来。他随便去哪里一躲,都能躲过那些人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