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多丘陵,少草原,年年都要和北翟进口纯种马回来配种,每年就这一进项要消耗大笔的国库。
之前北周和南疆那一战,南疆损失惨重,这三年休养生息刚刚好一些,存了一些马,这会儿也才正好到可用的时候。
暮成雪这一句话就将这三年来存下的战马要全部夺走。
这样的大事,公孙河做不得主。
“这是涉及到国本的大事,本皇子做不得主,若不然公主您换个赌注吗?”
暮成雪笑了,坐下,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玉佩捏在手里把玩着。
公孙河定眼看去,只一眼,脸色就是煞白。
这是他来北周之前,他父皇给他的玉佩,说这玉佩在手,可容许他调动在北周的所有暗探,也准了他一定程度的自由权。
这个玉佩怎么会在暮成雪手里?
“一个皇室公主还不如十万两战车!南疆的皇族还真是不值钱!之前南疆公主被赐婚给赵王,南疆一言不发默默接旨,半分反对都无,如今不过一个小小的未知结果的赌注,大皇子竟然瞻前顾后,说什么做不得主。”
公孙河脸色有些难看,周围的笑声又起来了,开始有人嚷嚷南疆人都是孬种。
“若是大皇子真不敢赌,本公主可以换个赌注,不过就是担心一点,若是换了赌注以后,大皇子还是不敢赌呢?”
暮成雪含笑望过去:“不如这样,大皇子您先交个底,您最多能赌到什么程度,金银也好,器物也罢,名声人命都可以,然后本公主受点委屈,在这里面挑挑拣拣,看看有没有合适能拿出来当赌注的东西!”
“轰”的一声又笑开了,这一下的嘲笑兜头兜脑朝着公孙河扑过去,他的脸色顿时清白异常!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御风行会在受辱后失控了,因为有些侮辱,那是作为一个人,绝对不能忍的!
“好,我赌!”公孙河这一声回答是直接从牙缝里面出来的,声音嘶哑,带着愤恨,若是可以,他真想亲自结果了暮成雪,就在这里!就和暮成雪赌命!
“大皇子,不可!”萧清河立刻出声制止。
公孙河狠狠的一眼瞪过去:“你觉得本皇子会输?”
萧清河回答:“兹事体大,这不是赌气的时候!还请殿下冷静!”
公孙河冷笑:“赌气?那当初萧大公子投奔南疆的时候,是不是赌气?够不够冷静?”
萧清河神色一凛,没再多言,后退一步,沉默不语望着暮成雪。
暮成雪的嘴角带着笑,赞许的说道:“好!”
她一抬手,有人送上一块令牌,上面写着一个“昭”字。
“这是御王殿下的令牌,殿下说过,令牌在手,他手上所有的资源都是本公主的,大家都知道御王的军队在西北,那我就用西北十万辆战车,做这一局的赌注。”
公孙河重重的做了几个深呼吸,沉声对着侍从说道:“拿纸笔过来。”
侍从急忙去准备了文房四宝,他提笔疾书,飞龙走凤,然后拿出随身私印,寻了角度盖上去。”
“本皇子出使之前,父皇曾封我为骠骑将军,领兵二十万,一人一马,正好二十万匹,都拿来做这次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