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折羡就带着暮成雪上了城楼,因着昨日才打了一仗,所以今儿个还在休整期,到处都是士兵忙忙碌碌,运送各种物资,做好各种防御。
打仗就是这样,每次打起来之间总要做好各种准备,足够的箭矢,足够多的干粮,足够多的兵器,还有足够多的人。
当然了,像白虎城这样的地方,城墙修的高,守起来容易一些,那还得准备足够多的火油和稻草,一旦有敌人来袭,浸了火油的绳索往下一扔,烧也能烧死一批人。
“瞧瞧这就是白虎城的城墙,你之前在西北在白虎城忙乎了那么久,其实连这城墙上都没有上来过吧?今儿个我就带你见识见识。看那边的炮台,那可是专门为火炮准备的,上面修了顶,藏在里面往外射大炮,对方的弓箭手可打不上来。”
御昭冕正在萧清河的陪同下视察四周,顺带观察下老远驻扎的北翟大军。
“折羡推的轮椅里坐着的是谁?”御昭冕忽然问道。
萧清河作为守城将军自然知道折羡要带着暮成雪上城楼的事,他说:“镇国公主。”
“镇国公主?”御昭冕一愣,“是不是就是那个带回了祥瑞的女子?”
萧清河被问的一愣,所以御昭冕都记得是谁带回了二白,却不记得对方是谁?
“是,就是她。你不好奇她叫什么吗?”
“与我何干?”御昭冕已经收回视线,“不过是个被家族遗弃的可怜人。”
萧清河沉默,被家族遗弃吗?也算是吧,暮成雪遗弃了暮家,暮家也遗弃了她。
一边的折羡听见这话,嗓子都忍不住哑了半分,他笑着对暮成雪说道:“哎,其实你挺惨的,不过没事你还有我,折家以后是我的,你要不然入我折家族谱算了。”
跟在身后的山儿撇撇嘴,自家公子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入折家族谱,不得成了折家媳妇儿?
折羡哈哈笑着:“你不反对,那我当你答应了啊!”
城墙上逛了一圈,折羡就打算带着暮成雪下去。
城墙的台阶高,走起来身子晃动大,更何况如今折羡身上的伤还未完全好透,只怕下楼的时候会颠簸。
于是折羡让山儿用长绸将人捆在自己身上,多捆两圈,免得人掉下来。
萧清河扫了一眼御昭冕,他特意算着时间将人引过来的。
“折羡身上还有伤,若不然你去帮个忙?”御昭冕没有穿铠甲。
御昭冕摇头,只在那女子的背影上扫过一眼,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萧清河轻轻吁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到不知如何说,最后只好一笑,说道:“你以前倒是不计较这些。”
御昭冕失笑:“很多事情死过一次才会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数和天命,强行插手旁人的事,毫无意义。”
天命,定数,萧清河无奈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