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没有吧,这些年朕数次让他上朝为官,可他都不情愿,什么事也不愿意做,懒得紧。”盛安帝虽然在抱怨,可话里话外都是亲昵。
来喜的面色却有些微妙,“皇上,王爷答应了。”
盛安帝,“……答应了?”
总觉的,今日的谅之,很不瑞王。
来喜嘴角抽了抽,“王爷说,他的人,怎么能让旁人欺负了。”
盛安帝的脸色顿时微妙起来。
他的人?
所以说,谢志远的大女儿终究还是把谅之迷住了?浪子,也有回头的那一天?!
“来喜。”盛安帝面色深沉的问,“你说?”
来喜心里打了个突突,连忙问,“皇上,您有什么打算?”
“朕是不是该要给谅之准备成亲了?不过谢家那姑娘,到底是不是克父克母克丈夫?钦天监的青岑道长呢?不对,还有谢家那姑娘的生辰八字,总要叫青岑道长算过之后,才知道她能不能嫁给谅之。正妃,还是侧妃?”盛安帝思维发散,安排的极快。
来喜硬着头皮,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泼上去一盆不那么明显的冷水,“皇上,王爷是不是先查案要紧?查出来了,也不迟啊。”
盛安帝甚是可惜的暂时放下了安排,“你说的不错。不过今日晚了,谅之不能受累,明日再查不迟。吩咐下去,朝中任何人,不得阻拦!”
皇上金口玉言,此事板上钉钉。
谢府里,谢志远几乎跳起来。王爷竟然答应了,王爷怎么会答应?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京兆府,赵保福几乎想跪下给王爷磕个头,日后谁再说王爷不近人情肆意妄为,他第一个不答应!
王爷都贴心,救他于水火!
陈家人的心思,则更加微妙。
陈贤宗皱着眉头听完瑞王查案一事,轻叹口气,今日为了宝泰,他几乎是赌上全家人的性命前程走到了这一步。
若是查出什么还好,若是查不出,不知那位任性的王爷,又该如何裁断。
谢玉瓷也听说了,她的心情愈发复杂。
木香在一旁挤眉弄眼,“姑娘,王爷定然是帮你的。”
谢玉瓷只觉胸口的守宫砂隐隐发烫。
他会帮自己吗?
上次在瑞王府,两人几乎决裂,自打哪儿以后,裴容再也没有找过自己。
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如何能受得了被人那般撂脸子?
帮她?
不,也可能是报复。
谢玉瓷转身回了房间,提笔写了一封信让引香鸟送给木兰。
不能指望阴晴不定心思莫测的裴容,她自己想办法。即便真被叫去京兆府审问,她也要有脱身的办法。
好在只是因为传言而已,谢府并未被封查。
趁着夜色,谢玉瓷独自悄然出门。
谢府外,木兰接应。
主仆两人稍作乔装,蒙上面孔之后,一道去了陈家。
谢玉瓷功夫不弱,木兰比她稍逊一筹,主仆两人悄无声息的进了陈家院子里。
陈宝泰新丧,陈家处处挂着灵幡。
白惨惨的布料在黑夜里,分外可怖。
谢玉瓷却完全不在意这个,她和木兰在陈家找着什么,直到陈家最偏僻的西南角,谢玉瓷眸光掠过,方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