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悄无声息。
翌日清晨,谢玉瓷才用罢早膳,京兆府的差衙门便来了。
仍旧是陈队长。
见谢玉瓷出来,他若有似无的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遍,“谢姑娘,又见面了。”
谢玉瓷也觉得巧。
两次和京兆府打交道,都是因为陈队长。
她福了福身子,“麻烦陈队长了。”
陈队长再度看了她一眼,长得顶顶漂亮的小姑娘,还挺能惹事。只是这次,被卷入了如此可怕的传言里,又涉及命案,她还能全身而退吗?
裴容断案,比赵保福要更有魄力。
他干脆把地点设到了陈家,请谢玉瓷过去,当面对质。
许是因为一大早起来,他眉眼倦怠,“赵保福那废物点心,半日的事情,被他拖得这么久。”
赵保福就在一旁,挨了骂也腆着脸凑上去,“下官实在是本事有限。”
“王爷可要用仵作?”他巴巴道,“依照下官之见,这事儿还得让仵作好好查查。”
王爷在此,陈夫人即便再发疯,也不能拦着。
裴容一脚踢开了他,正要说什么,忽见门外一个人走近。
是谢玉瓷。
她穿着雪白的衣裳,晨光之下犹如海棠带露,又如菡萏迎风,面容雪白清透,又美又纯。
看到她的瞬间,陈夫人便扑了上去,“谢玉瓷,你还我儿子的的命!”
谢玉瓷轻巧的避开她,对裴容行过礼之后方才道,“陈夫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对令公子动手了?”她声音干净清冽,“王爷在上,你胡说八道,我可以告你污蔑诽谤。”
陈夫人赤红的眼珠子紧紧盯着谢玉瓷,“你莫狡辩!就是你!你克死了宝泰!若不是因为宝泰叫你‘媳妇’,他怎么会死!”
谢玉瓷啼笑皆非,“叫一声就会死,令公子也未免太柔弱了。”
瑞王还跟她拜堂成亲了呢,若是她真有这么大本事,王爷不早死了?
裴容显然也想起了这个,叫齐磊隔开了两人。
方才对陈夫人道,“口说无凭,眼见为实。令公子的死因,还是要查过便知。”
谢玉瓷今日穿了行医的白衫,跟着道,“王爷,臣女能一同去瞧瞧吗?”
陈夫人当即拒绝,她绝不会同意让谢玉瓷捧宝泰的尸身,她要谢玉瓷偿命!
裴容眉心皱起,陈贤宗心底一抖。
这位主子可不是赵保福,发疯撒泼对他没用,惹了王爷不痛快,今日事难善了。
可还不等瑞王反应,便听谢玉瓷道,“若是查不出来,我自然偿命,让开!”
她声音清脆,最后的两个字,隐若春雷绽开。
陈夫人一愣,谢玉瓷已经走到了陈宝泰的尸身前。
裴容使了个眼色,他的人也走到了那紫胀的尸身前。
五月的天气,腐臭冲鼻。
谢玉瓷摸出白巾蒙在脸上,又伸出手,打算亲自动手检查一番。
“慢着!”裴容忽然叫停。
谢玉瓷无声的望了过来,眉心轻蹙,似有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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