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隐忍的情绪，好像突然就绷不住了。
“我应该开心吗？”
“如果我有的选择，我不想成为纪漫兮，也不想做纪家的女儿，”她挺直着背脊，唇角勾起了凉薄的笑，“可是舒文彦，有些事是没得选择的，生来就是这样。”
那些情绪涌动上来，她的呼吸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回去吧，我有点累。”
舒文彦抬手想去安抚她，可是手落在她的发顶，却终究还是没有落下去，好半晌还是蜷缩着指节收了回来。
“好。”
他只能说好。
因为，有些事他难辞其咎。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纪漫兮正坐在副驾驶里，看到来电显示上面清晰的金主爸爸四个字之后，直接就挂断了。
舒文彦睨了她一眼，“不接？”
“人渣的电话，不想接。”她闭了闭眼，直接靠进了椅子里。
舒文彦，“……”
过了没一会儿，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她拧着眉忍耐了好一会儿，还是接通了电话。
“在哪儿？”
她看了驾驶座的男人一眼，“医院。”
“我让韩栋飞去接你了，”那边的语调仍旧很轻快，完全没有丝毫的怀疑，甚至嗓音都有几分倦怠的沙哑，“今天晚上，留在我那里。”
纪漫兮咬着唇，呼吸已然紧绷。
“我不想做。”
盛修远，“？？？”
他说他要做了？
“盛大公子，今天晚上您喜欢去那个姑娘床上，就去那个姑娘床上，想用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她压着嗓子，语气不善，“我没空。”
“……”
电话被挂断，陷入了一片寂静。
盛修远有些怀疑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机，然后将视线落在了旁边宋郁之的脸上，“她这是……生理期到了？”
宋郁之摘下了眼睛，有些懒得搭理他，“你怎么不说你需求旺盛，才让她以为你跟她在一块只有这档子事儿。”
盛修远，“……”
“合着还是我的错？”
“不，你没错，”宋郁之将电脑怦然合上，直接弯腰拿起烟盒抽了一支出来，懒懒散散道，“是你人格魅力太大了。”
“……”
盛修远跟着抽了一支出来，“怎么感觉你是在骂我呢？”
“不用感觉，我就是在骂你。”
“？？？”
袅袅的烟雾在房间里升起，宋郁之将打火机丢到桌上，面无表情地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城市的景色。
“你想要她的人，又想要她的心，可偏偏这两样她都给你了，你又觉得索然无味，”他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不骂你，难道还夸你几句？”
“她的心？”
盛修远懒懒散散地吐出眼圈，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我可以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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