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在此地。”
萧祈然疾言厉色的开口,彻底断了顾茗烟离开的念想。
“哦——”拖长了音表达不满,顾茗烟瘪瘪嘴拿了块糕点叼着看书,又被萧祈然扯下来放回盘子里:“吃不下的就放下。”
顾茗烟气鼓鼓的捧着书卷。
你是我爹吗?
萧祈然还来气,指尖抹过她嘴角的糖粉,声音不免又大了些:“还不快去?”
魏白只得硬着头皮去将一众人给一一请走,背后的几名年岁老成的武将反倒是都笑了起来,萧祈然身后虎背熊腰的将领更是拍手叫好:“殿下做的不错!孟小姐纵然是太尉之女,也不能随意侮辱了我天楚皇子!”
众人哄笑一片,萧祈然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继续看春试。
顾茗烟被吵得看不进去书,反倒是好奇的往萧祈然身边挪动:“你怎么这么有威信?他们好像都很喜欢你。”
“喜欢二字不是这样用的。”萧祈然哭笑不得的瞧她,侧过头去看她:“我双腿有疾,许多人都对我颇有微词,你以为如何?”
“与我何干。”
顾茗烟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四个字,手里的书也扔了不看,唯将萧祈然的袖子一拽,硬要将人拽到身边,巴巴的攀上他的肩膀贴着他的耳朵说话:“等你站起来,吓死他们!”
女子柔软的发尖划过脖颈处,携着一连串的细痒。
待到萧祈然从耳边那半是鼓励半是温热的话里抬起头来时,身旁的丫头已经抱着书弯着身子穿过大人们身边,在下台之处还对着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才小跑离去。
萧祈然惊愕有余,却是忍不住揉了揉脖子,见旁侧下属都纷纷看过来,似是在询问是否还要将小姐追回来,他只是佯装烦躁的摆摆手:“随她去罢……”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殿下更青睐于这位顾小姐了。
台下的顾茗烟捧着书窜到了季淮的身边,季淮还怕她挡了身后人的视野惹来不快,将身下的软垫都让给了她一半,两个丫头颇为不雅的抱着腿坐在人群之中,季淮还责骂她:“你怎么敢对殿下动手动脚,对天家子弟动手是要砍手砍脚的!”
“反正殿下都没在意。”顾茗烟瘪瘪嘴,扫开她桌上的一干羹汤点心,顺势将自己的书卷都一一放下:“你还没说,晚上找我夜谈什么?”
“你就是为了我的邀请才逃来的?”季淮瞪圆了眼睛。
“不然呢?这大白天的你约定晚上就罢了,还不说内容,我抓耳挠腮想不出你要谈什么,书都看不进去。”顾茗烟一把将拽住:“我的胃口被你吊起来了,你得负责。”
季淮被拉扯着欲哭无泪:“要等无人的时候才能说啊……所以才约的晚上……”
“夜深人静,你想干嘛?”顾茗烟搂着她的手臂,笑眯眯的看她:“是不是家里哥哥太多,想要个姐姐说些情窦初开的事儿?是看中我家小石头还是……”
“这桃花酥好吃!”季淮手疾眼快的塞了块糕点在她嘴里,不可置信的看着这比她大上几岁的‘姐姐’:“我就不该想着帮你。”
顾茗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但季淮的手臂她可不会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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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