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暝转过头,他似乎从司马泰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没有回答司马泰的话,只是微微低下了头,扬起的嘴角不知道是在笑谁。他不跪,因为他知道司马泰让他跪,跪的是那个人,那个暗中操纵者一切的人。是的,凭什么,那个人在会议室里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个人说人要有自知之明,现在白景暝要将这句话返还给他。
白景暝因为没有立刻回答问题又挨了一下,司马泰垂下手,“我最后说一次今天的规矩:跪下、不准动、不准挡,报数!”闻言白景暝回头看他,眼神中的倔强又添了几分,他笑然后回头,闭上眼微微摇头。
“我不。”他的声音很轻,但司马泰丝毫不怀疑他对这两个字的执行力,他看出来这孩子是倔上了,但今天他也没有和他慢慢讲理的想法,“跪下五十,站着翻倍,你自己选!”皮带嗖地落下,白景暝也不怀疑司马泰的执行力。又一下,白景暝的身子微微前倾,但并没有做出任何改变。
“站就站好!军姿!”可是今天的白景暝出奇地不配合,他两腿一直一弯地斜站着,站得像个街头混混,或者说一个军痞,司马泰打算和他商量,但这次用的不是嘴而是手里的皮带....
司马泰从没见过白景暝这么倔过,背上已经花了不是肿就是破皮流血,他看着顺着鬓角留下的汗水,看着白景暝已经乱了的呼吸,看着他身侧抠着大腿的手。他也疼,可就是不肯配合着站好;他也疼,但就是就不愿意报数。
“嘶~”又是一皮带,白景暝疼得嘶了一口气,但是马上调整好了呼吸,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咬牙忍着不愿配合一点,问什么他什么都不答,说什么他什么都不听。这是一场持久战,而司马泰并不打算输,他抬脚狠狠地踹在了白景暝的大腿根,而背对着他的白景暝显然没有这种准备,往前一扑跪倒在地板上。
“你三叔就是太惯着你了!”司马泰抡起皮带就抽,虽然呼吸已经有点不平但每一下都是嗖嗖而下,而白景暝今天的每一句话都是火上浇油,“我和他没关系!”
“没关系?!”司马泰愣了一下,扬起的皮带放了下来,他上前一步走到了白景暝面前,白景暝撑着手臂喘息着。看着地毯上的鞋,然后抬头看他,司马泰发现这双眼睛已经和当年有些不同,“没关系?你和他有没有关系和我也没关系!我是教出了一只白眼狼!”
带着怒气的一下,白景暝反射性的偏头,皮带带着风从脸边擦过落在了肩膀上,这一下司马泰是用上了十成力,白景暝的叫声卡住喉咙处。他捂着肩膀,看着身前的司马泰,眼神中也有了一丝意外。
“去!墙边抱头撑着去!”司马泰用皮带指了指墙,可白景暝却没有动作,他似乎决心将今天的不配合进行到底,“我用三分钟帮你想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白景暝低头看着汗珠渗入身下的地毯,一滴一滴。当腕表上的指针走了一圈,他似乎终于开始有所顾忌。他站起来走到了墙边,双手抱头,额头和手肘撑墙,慢慢调整着呼吸,他觉得很讽刺,这呼吸方法正式司马泰当年教他的。
感觉到身后的人越走越近,白景暝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肌肉,他了解他的师傅,他知道这是被自己气急了的表现。接下来会是一场持久战,白景暝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你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司马泰提着皮带站在白景暝身后,白景暝深呼吸准备迎接又一轮的开始,只是司马泰却没有抽他,反而用脚踢了踢他的脚后跟,“腿分开,跨立。你给我撑稳了!”这确实是一场持久战。
“你可以不说话,但在我没听到我想听的话之前,你给我撑稳了!”等白景暝按要求撑好,司马泰才再一次抡起皮带,一点都没手软的趋势,白景暝刚想说什么,司马泰又是一皮带,“撑稳了!”白景暝咬牙,把到喉咙的话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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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