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傅只当是他工部平素里那些建筑工程又出了问题,或者是被六部统归军机处的恐怖吓得,说道,“堂堂七尺男儿,哭哭唧唧成何体统,有什么天大的事这番丢人现眼!”
曹礼兵把怀里的奏报拿给张太傅,“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肠的人摆明了要陷害我,这该发兵部的奏报悄咪咪的传到了我工部建造处的案几上,若非今日整理文书,还未曾发现,老师,学生是冤枉的,请老师明鉴。”
张太傅接过那奏报,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隐匿不报,贻误战机,这是多严重的事情,曹礼兵他还是了解的,就算是再饭桶,也没胆子做出这等事情来。
“冤枉,你有什么可冤枉的,工部养着的那帮吃闲饭的建造师整天都在做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怎么,你还想替他们申辩么!”
曹礼兵叩首,“是学生无能,学生认,可是,这私匿边疆重要奏报的罪名学生是在不敢认呀,学生是被陷害的。”
“陷害!哪个能陷害你,你同谁走的近,被人陷害不自知。”张太傅生气曹赵两人沆瀣一气,方才还在朝堂上撺掇着要把苏朔推上右相的之位呢。
“不可能,赵兄同我是多年的知交,平白无故,他陷害我作甚,老师,定是他人想陷害于我,荆州府,对,荆州府说不定,要不然为什么他奏报不报兵部,不报其他部,专门放在我工部上。”曹礼兵开始乱咬,咬到一个算一个,反正这锅他背不起。
张太傅气极,“荆州府,荆州府都不知晓你这工部的门朝哪儿开,千里迢迢的,他陷害的着你么!”
……
千里之外,荆州府。
知府姚贵打了一个喷嚏,唉,他的日子才他仙人板板的难过撒。
府上来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近侍海骁,令牌一出,便是上差到此,他这知府就算是官职再高,也知晓眼前这位是殿下身边的红人,日后他的官运,还是得靠着眼前这位的提携呢。
老实说,姚知府本就是荆州人,考取功名之后,从小县官做到现在的知府,虽说是很慢,但是却极为平顺,现在他已年过不惑,不指望能够再出个什么政绩调入临安,只盼着能够在荆州稳坐到致仕,也算是对得起这一方百姓了。
他的想法很好,若是没有打仗,他这个知府的位置自然是能够顺利的做下去,乔怀义管不着他,天高皇帝远,他远离临安城,只要按时交够了岁贡,朝廷也不管他。
可是现在打仗了,益州丢了,荆州便岌岌可危,他这个知府整日里担惊受怕,生怕一不小心他们也同益州一样,成了北齐的国土。
好在益州同荆州之间隔着水道,或许是北齐认为荆州易守难攻,便暂时放弃了进攻的打算。
姚知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即便如此,他也是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掏空了公家和私底来修缮城门的攻防,成年男子劳作之外还要操练军事,怕的就是到时候北齐突袭。
海骁这次来,本来是抱着不给粮就砍脑袋的想法的,但是如今他了解了荆州的情况,这一刀怎么也砍不下去。
他要是真的把人给坎了,他就是大晋国的罪人。
把详细的情况都报告给龚谨之后,当日就收到了龚谨的回复。
于是,这份盖着荆州府印鉴的奏报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工部。
“海大人,下官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不知道海大人还有何吩咐,丞相大人何时来府上,下官好做准备。”姚贵跟着海骁转了一天,方才把要问的话问了出来。
海骁冷着一张脸,问道,“姚大人,你脖子上的脑袋可还在?”
姚贵吓得腿软,急忙回道,“下官愚钝,不知下官犯了什么大错,请海大人提醒。”
海骁问道,“丞相大人的行程是一等一的秘密,就连京城之中兵部尚书都不敢打听,您这是……”
姚贵立刻伸手捂住嘴巴,说道,“下官知罪,下官不敢再胡乱来了,请海大人明示下官,丞相大人有什么禁忌,下官好注意,下官只是怕到时候犯了丞相大人的忌讳,连累海大人被怪罪。”
哼,原来如何。
海骁拍了拍姚贵的肩头,说道,“姚大人不用怕,丞相大人百无禁忌,没什么忌讳,有什么好的东西,全部都拿出来给本官就好。”
姚贵愣神,不会吧,传闻中的龚谨大人是这样子的么,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个坑,这海大人到底是和丞相大人有仇呀,还是单纯的看我不顺眼呢!
老天爷呀,这真是太难了。喜欢遥想龚谨当年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遥想龚谨当年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