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故意从书房经过,还探了探头,确定与苏央视线汇合时,大大方方用手扇着风,把走廊的灯开到最亮,“小苏还没休息啊。”
那一刻,苏央想砸电脑显示屏。
不行,苏央心里给自己打气,不能输,哪怕输了,气势上也不能输。
“关雎姐辛苦。”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五个字,不过说完这几个字后剩下的话道出来就顺利多了,他拿出做作的关切口吻,“你是不是最近休息的不好,压力比较大?你看,都起湿疹了,是不是在这里住不习惯?”
关雎还他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小苏还是小孩子。”
两人第七次交锋以关雎取胜告终。
但关雎的高兴也未能持续多久。
大鱼偎在虞司颜怀里打塔罗牌,亲密的很。
不知为何,大鱼不喜欢她,反倒跟虞司颜亲。
顷刻间浮上关雎心头的,是对虞司颜的敌意。
可真了不起,她想,在外说一不二不必提,对内连小孩都喜欢你,好一个大获全胜。
她心里泛上淡淡的酸。
她喜欢虞司颜,两人极为合得来,这么长时间里相处的很是融洽。
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嫉妒。
追溯到第一次会面,她便对虞司颜有种“你非常优秀,为什么我不能像你一样优秀”的自遣和对自己的愤怒,到今天,这点一点儿都没变过。
“你刚刚……”她差点借题发挥,抓住虞司颜那句是不是在家呆久了说事。
话出口瞬间,她记起两人间的地位差距,又将所有气话和愤懑悉数按下——倒也不算悉数。
“就知道烦人。”她抓住大鱼胳膊,把大鱼拖下来,“我准你过来了吗?回你房间去。”
“我不要。”和小鱼相处久了,大鱼的反抗心也日益增长。
她小小的脑袋在想,凭什么小鱼可以随便过来?
“顶嘴?”关雎指着她。
“就不要。”她又爬上床。
这下关雎彻底恼了。
她拎着大鱼的肩,上去就是一耳光,“不许这么跟我说话。”
“你……”大鱼捂着脸,她被打懵了,忘记了哭。
虞司颜没料到这一出,赶紧爬起来。
关雎又是一巴掌甩过去,“我没让你说话,我让你说话你才能说。”
“关雎。”虞司颜开口,语气里故意带上几分不悦。
气头上的关雎没给她面子,“我管教孩子。”
“你觉得这样得体吗?”虞司颜这次是命令式口吻。
“不得体!”关雎话说的那叫一个干脆利索,怒视她,不过还是作出相应让步,在二十分钟内斥巨资买了个冰淇淋蛋糕——花的还是她的钱,把差点哭断气的大鱼安抚好。
短暂人仰马翻成为插曲后,她说,“小孩记仇的。”
“嗯。”关雎冷冷淡淡。
“比如我。”这次她不得不把两个幼崽一起打包上带走。
大鱼很乖,表现不错,和小鱼一起“诈尸”,除了所过之处都是垃圾堆外不怎么讨人嫌。
但苏央的系列行为让她意识到高考那条独木桥还是对智商进行了基础筛选。
读大四时她曾对一位教授生过憧憬——徐安徐教授,其人温文尔雅,文质彬彬,那股书卷气是她喜欢的,因为年纪比她大加上是工科的老师,导致这短暂情愫无疾而终。
前段时间视察时她和徐安偶遇,谈起过往,徐安以年长请辞,但将其子徐素引荐。
忽然她想起年少时那一瞬悸动,就满足了下自己年轻时的缺憾。
她对新鲜事物还是有三分热度的,尤其是还未沾染社会习气的年轻人,文静腼腆,很有好感,所以在出差前还特意去见了小徐。
早起时小徐站在床边给她递衣服,递着递着忽旁敲侧击让她对苏央好些。
这时她就把小徐划分到苏央媵妾范畴,本以为是苏姜手笔,不料苏央不打自招。
苏央毕竟年轻,毕业就和她成婚,了无工作经验,沉不住气。
“我们办婚礼的那天,”苏央在他们抵达莫斯科那天晚上发作,时机选的很妙,在一切结束后,当即质问。“你是去见关雎了吗?”
当真一晚都没多忍。
“不是。”她差点发火。
如果过程体验很好,结束后她心情会很差,非常糟糕,心乱如麻到需要拉开门喊一个倒霉蛋进来挨骂;如果过程体验一般,结束后她心情反倒不会起什么波澜。
糟糕就糟糕于,经长期磨合,加上只伺候她一个女人——这种技术的要点在于心无旁骛与专/精,苏央逐渐领会到她的喜好,表现可圈可点,搭配小蓝片可以做到共四次,每次二十一分钟,值得表扬。
但这造成她心情不佳。
“我只是,”她克制住怒火,“从不在新婚夜留宿,我和傅某成婚时也是这样,你可以去打听。”
“你之前抓着老华不放,现在又抓着关雎不放。”她批评,“这样不好,太过小肚鸡肠,男人要大方,心怀宽广,不能小心眼。”
苏央开始装“替她着想”,“我只是觉得她不合适。人品不好。”
虞司颜气笑了,“好赖从未杀过人。”
“你为什么不恨她?”苏央百思不得其解。“不讨厌她?”
无论明里暗里,怎么看虞司颜婚变的诱因都像是关雎。
“三分钟。”虞司颜生气的坐起来,她要去另一个房间睡,“他那玩意,你知道吗?”她转身,比划了下,“我食指,这么长,两根小指并起来的直径。”
“你想要两女夺一夫,”她态度诚恳,慷慨地分享给后辈人间真谛,“得有真才实学。”
“至少终于,终于不是白雪公主了。”娜思佳踢掉中跟鞋,舒服的把腿架在办公桌上,“我对她的身高十分满意,很满意。”
叶莲娜·罗萨克娃保持得体的微笑,虽然她年轻,但已经学会用和蔼和包容的目光注视上级。
“老实说,那棵天空树。”娜思佳比划,“腿细的跟藤蔓似的,和她站在一起很容易变成矮鸭子,不,矮冬瓜。”
“是,女士。”罗萨科娃温柔地附和。
“另一个也满天空树的。”娜思佳说,“树精巨人小姐,苍天在上,很完美,这个正好是绿眼睛。”
“关于您的打扮。”罗萨科娃刻意地看了眼她手上的那一排戒指。
“珍惜我作为暴发户的最后一天。”娜思佳恢复正常坐姿,把腿拿下来,规矩坐好,“不过,希望世界铭记,我是个浮华虚荣的寡头儿媳妇,傻小姐。”
“中微子这个项目,不管是虞还是里斯本,态度很暧昧。”罗萨科娃抽出两个文件夹,给她看,“即便是穷兵黩武的今时今日,她们的态度值得我们商榷。”
“你知道为什么她们态度暧昧吗?”娜思佳根本没看,她把文件夹丢到一边,“她们当然态度暧昧,因为她们用以托底的,不需要是这玩意。”
“氢与核是远远不够的。”罗萨科娃推了下眼镜架。
“二十一世纪是生物的世纪。”娜思佳忽然说起一句老话。
她微愣,“所以?”
“你知道吗,我们三个,”娜思佳拿圆珠笔在纸上画了个三角形,“我们单独对上虞,我们不需要中微子,虞单独对上里斯本,也不需要中微子,如果我们单会里斯本,我们需要中微子,如果是我们三方一起玩这局游戏,需要中微子。”
“如果真的走投无路乃至万劫不复,”娜思佳交叠手抱在胸前,她靠着椅背,“生物上,我们和他们,是同一种族,我们和他们,不是同一种族,最可怕的是,他们和我们及他们,不是一个种族。当全基因组测序完成,基因上百分之几的差异,足以成为强有力的背书和威慑,除非我们在物理上,有足以震慑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的支持。”
“所以,”娜思佳歪起脑袋,“我们需要中微子,”她指示,“勒紧大家的肚皮。”
爱丁堡之秋一贯景色优美,天高云淡,层林尽染。
“你又迟到。”奥兰治开门时极度不满。
“你懂不懂,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在开线上组会。”阿什丽送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以白眼代替拥抱。
“这个还不是最晚的。”奥兰治把阿什莉推进去。
“还缺两个。”萨曼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数学系的,迟到是常态。”
不料魔鬼随叫随到。
她脑袋上挨了两巴掌。
“我说十分钟到。”夏天不满。
西蒂妮阴阳怪气地“合唱”,“而且我们路上只花了八分半。”
“我们去地下室?”奥兰治拿叉子敲敲酒杯。
萨曼莎挪开地下室洗衣机,打开暗格,输入密码,厚重的铅门退开,是如地下/掩/体般的大厅。
等众人落座,她锁好门。
“任何发生在会议桌上的事,留在会议室。”她站在长桌尽头。
“反派死于话多。”余者回应。
“前天当地时间凌晨两点四十八分,原组委负责人莉拉·菲比雅纳卢奇因脑溢血在MSKCC过世,享年八十二岁。”萨曼莎说,“按规定,我继任为紫藤学者俱乐部新组委会负责人,掌管灰匣。”
“致敬灵感启迪者德黑兰的潘泰亚,大马士革的罗赞,名古屋的修子及安赞的玛妮莉,我辈生于文明,绝不回望过去,感谢先驱者蔷薇协会同仁,以生命为代价,为我等保留了核心技术。”她宣誓就任,“若视我为同伴,我绝不对同伴拔刀相向;若视我为可牺牲品,我将重铸秩序;若视我为敌寇……”
“人死灯灭,万般释然。”她坐下,“现在提名新的会议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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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收阿呆的原因很简单,阿呆是辉夜姬
阿呆第一章保下的妹子就是萨曼莎,达莎原计划是顺水推舟把傻梨做了,陈妹也觉得很有道理但阿呆方需要完整的裂变方程式
达莎付的钱所以达莎拿到了裂变式,其他几家只有可控聚变式(不然达莎砸了其他所有空间站把洛洛和虞妹按在轨道卫星的行为肯定被群起而攻之)
小狐狸方不需要非可控裂变式因为她们有别的打底裤但小弗-阿呆方是在线等,急,很急,非常急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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