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宸啧了一声，有点燥。
还不如粗鲁一点呢。
刘智想起了什么，在程宸忍不住之前转移了话题，“再过两天好像要考试了，期中考，考好了还奖钱。”
苏牧低下头踢了踢脚尖，“怎么又考试啊，最烦考试了，考差了我妈又要说我。”
“奖钱？”姚朔不在状态地问了句。
“奖金什么的姚小朔你就别想了，那是考好了才有的，你看我们，”杨万里托手在一排人面前比划了下，“光宸哥一个人就能以一己之力拉我们班五分平均分之多。”
程宸凉嗖嗖地扫了他一眼。
“五分？是单科还是一共？”姚朔嘟囔:“也没那么差吧？”
“宸哥可勇了，五分都是少的。”刘智赞同道:“个人第一名不知道有没有，而且我听说奖金是给班主任的，也不关我们的事。”
杨万里说:“上次篮球赛的奖金华哥还说请我们吃饭呢，你们说要是这次我们又拿到钱了，华哥会不会一起请我们？”
“就我们这个状态，别说拿奖金，没被华哥追着打就不错了，”刘智说:“不知道是下星期还是下下个星期，反正就这两天。”
“唉，”杨万里叹口气，瞪着程宸，“姚朔你多给宸哥补补，就那个语文，六七十的语文，真不是我吹，哥你考语文是睡着了吗？这是我不写选择题的分数啊。”
“你还不好牛？”到了三楼，苏牧拐弯走进走廊，不爽地抱着胳膊。
一群人回各自的房间，程宸还在往楼上走。
“还好吧，也就随便考考都能考一百，”杨万里说:“语文还不简单？我闭着眼睛都能写出来。”
楼道的感应灯坏了，黑漆漆的只剩下从窗户照进来的月光，有些可怕的渗人。
程宸踏在楼梯上，一步一步地发出响声，像黑暗中勾魂的阎王。
“是是，都知道你语文最好了——别吹了，”苏牧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回荡，听上去有点失真，“看到天上的牛没有？都是你吹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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