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宸还在想刚才那个女生。
他的记忆力不差，不过最近他都没怎么打游戏，再加上网名是种很容易让人遗忘的东西，他隐隐抓住了点苗头，不过还差点契机。
“万圣节还早，有半个月吧？”姚朔说：“你们先定好时间地点，要不然这样，我们跟你一起，等你们聊熟了我们就先走？”
这样既不会打扰到他俩还能和哥单独出去玩一会，一举两得！
苏牧赞同地点头道：“行，我回去问问。”
“时间？”程宸轻声喃喃。
时……
脑海中突然飘过一行英文字母。
“你说的那个女生，”他终于想起来那个网名叫什么了，突然出声：“杀马特风的时渣女？”
前方不远处有个垃圾桶，姚朔用投篮的姿势想投过去，结果一听程宸这样说，手一抖，手中的纸团疲软地抛到了地上。
渣女？
网友就网友，还是一个渣女？
还是一个杀马特风格的渣女？
姚朔捡起纸团，思绪飘到太平洋。
这会轮到苏牧发懵了，“什么时渣女？”
“时love rat？”程宸说：“一起打过游戏的，love rat，渣女——还挺中二。”
苏牧挠挠头，他平时三分钟就能写完整张英语试卷，只认识几个学前班都会的单词，看不懂也懒得查，love翻译过来就是爱，他都是靠着天马行空的想象来翻译这两个词。
“是是，就是时love什么什么的，”苏牧念不来后面的单词，含糊过去说：“是个特别可爱的妹子。”
程宸手拂过灌木丛，捻走一片叶子，叶子冷，手指比叶子更冷，他搓着翠绿的叶片说：“是和你谈恋爱的那个？”
“嗐呀！”苏牧脸连着脖子一起发热，“都说是传闻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姚朔身上穿着毛衣，鼻尖还是冻得发红，“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时萌，”苏牧挺了挺胸，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又重复了一遍，：“叫时萌，名字好听，人也特别可爱。”
姚朔说：“这名字听着像小孩似的，几岁了？”
“人家都高二了，十七岁。”
苏牧没皮没脸十七年，终于在今天要了一回脸，他梗着脖子，想掩饰住自己的窘迫，反倒更像欲盖弥彰，“你们查户口呢？去不去？一句话。”
“去，没说不去。”程宸扔掉灌木叶，手指上沾有汁水，摸着有点黏，“帮你把把关，怕你被人骗得连裤兜都不剩。”
说话间，他们到了教学楼，苏牧兴奋地跳了跳，“才没有，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被骗……时萌很好的，你们见了面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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