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很愉快的躺赢一把，下课去吃饭无形的尾巴都是翘着的。
食堂一如既往的人山人海，几乎每张桌子都坐了人，空气中弥散着各种混合在一起的菜味，还有喧闹的人声。
三人坐在角落里，很容易就融入这很市井气的一幕。
苏牧嘴里叼了根青菜，一点一点地吃着，边吃边说：“下午自习课要抄歌词，还要练歌，宸哥你注意一下，别又旷课。”
“嗯。”程宸端起碗，闲情地喝了口宛如水的汤，“你怎么突然好心提醒我？”
“还不是颜燃，怕合唱出岔子，又不敢跟你说，只好让我代劳了。”苏牧将整块青菜滋溜一下吸进口中，“你看看，成天摆着个脸，女孩子都不敢跟你说话，以后看你怎么交女朋友。”
程宸很不在意：“姚朔不是也没有？刚好做个伴。”
两人并肩坐，苏牧在两人对面，程宸藏在桌子下的手轻轻碰了下姚朔的腿。
姚朔手一抖，筷子上的肉掉在碗里，他有点无奈带点羞意道：“哥。”
“我看了一个视频，说是你不结婚可以，只要在你老了，过年看到别人家子孙满堂，自己不要难过就行。”苏牧扒两筷子饭，一脸深奥：“宸哥，你可别到时候一个人躲在家里哭鼻子。”
姚朔手一顿。
程宸“砰”一下放下碗，力道有些重，没喝完的汤撒出了点在桌面上，反出光，“就你想的多，子孙满堂也不看看经济怎么样，就你天天啃青菜，还想生多少个小孩？”
苏牧嚼青菜的嘴巴一僵。
“还有，姚朔现在住我家，我老了姚朔陪着，稀罕一个人偷偷哭？”
苏牧艰难地咽下无辜的小青菜，“……说得好像，还蛮有道理的。”
经程宸一提醒，姚朔点了点苏牧的碗问：“你怎么还吃斋念佛？不是钱都还完了吗？”
苏牧先是嘿嘿一笑，接着又刻意丧起个脸说：“借的钱早还了，不过现在还要攒啊。”
“你攒钱干什么？”程宸问。
像苏牧这种心思简单还留不住钱的人，攒钱肯定有原因。
“过两天时萌生日，”苏牧哼哼两声，“她看上了个化妆品套装，一直没舍得买，所以我打算给她买来当生日礼物。”
程宸皱起眉，“一套多少钱？”
苏牧含糊不清地说：“也就好几百吧。”
“这么贵？”姚朔吃了一惊，“比我的鞋还贵。”
“嗐，还好吧，就几天饭钱。”苏牧说得满不在乎。
“你那个手机也只有几百吧？”程宸皱起眉，“苏牧，谈恋爱要现实一点。”
“我很现实啊，我喜欢时萌，在追她，她过生日我给她买套化妆品很正常啊。”苏牧说。
程宸搁下筷子，正色道：“我说的现实，是指你的经济跟不跟得上你的想法，你喜欢时萌给她买东西要力所能及。”
“我力所能及了啊，我不是在省钱吗？”苏牧有些不大高兴，“我就是想给她买个有面子的礼物。”
“前提是你有钱，”程宸加重语气，“不是你省吃俭用省下来的钱。”
苏牧把碗往前一推，“哥，你这么说我就不大高兴了。”
他的嘴角拉了下来，“我省吃俭用怎么了？我省吃俭用就不是我的钱了？”
程宸凝视着他，“你想想你一个月饭钱，也就一千来块，你还额外去掉几百，今天还是月初，你想接下来二十多天天天吃泡面？”
“吃泡面就吃泡面，我追女生，连个生日礼物都寒碜得要命，人家怎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