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执一词，都不让步。
在热闹的食堂，三个人这边的氛围明显不对味，但碍于程宸的面上，许多人都只是偷偷吃瓜。
无味的硝火弥漫，姚朔处在两人中间，无措地看着两人，“你们干嘛啊，好好说着话怎么就呛起来了？”
苏牧扭过头，很不服气的冲空气一哼。
姚朔见程宸没动静，悄悄拍了下他的腿，“哥，你也动两下？”
食堂某个角落奇异地安静了一秒。
更多人的视线好奇地看过来。
程宸抿抿唇，“抱歉。”
“！”苏牧吓得差点跳起来，“宸哥，你没事吧？你竟然……跟我道歉？”
“八百年没从你嘴里听过‘抱歉’两个字，今天竟然有幸听到，还是对我说的……”苏牧脱口而出：“我操——你该不会有什么害我的阴谋吧？我跟你说我一没钱二没色，我的身心都只属于时萌。”
姚朔发现苏牧筋是真粗，别人给了台阶，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顺着竿子下吗？
他倒好，不仅不下，还非常积极地拆台，生怕摔不死他似的。
程宸看了他一眼，里面□□裸地写着“傻逼”两个字。
“滚，给你脸了。”程宸端起碗，一旁偷瞄他们的同学立马埋头苦吃，宛如在吃人间美味。
“欸，开个玩笑嘛，你别生气，生气就没意思了啊。”
苏牧也抄起碗跟上去，紧接而来的是姚朔。
程宸把剩饭倒入专门装剩饭的桶里，学校好几千人，这些剩菜都是给流浪狗流浪猫吃的，够喂很多动物。
二中有些制度还是很人性化的。
筋粗有筋粗的好处，苏牧转眼就忘了刚才的不愉快，主动勾起他的肩搭话：“真小气，开个玩笑就生气。”
程宸在旁边的洗水池洗手，冰冷的水流过手上的每一寸皮肤，刺骨的冷。
“这大冷天的你还用冷水洗手？”苏牧说：“小心以后手痛。”
程宸好像根本感觉不到冷，洗了一遍后，他关掉水龙头，甩干手上的水珠，“苏牧，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跟你道歉是因为我不该干涉你太多的事情，虽然我们是朋友，但你也有自己的主见和隐私。”程宸接过姚朔递来的一张纸巾，细致地擦拭着手上余下的水渍，“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人是种很现实的生物，你跟她只是个网友，才见了一次面，你确定她就不会骗你？”
”别付出太多苏牧，”程宸说：“那些钱是你妈一份早餐一份早餐卖出来的。”
“我知道的宸哥，不过我是真的、”苏牧很严肃地说：“真的很喜欢她。”
“所以我想给她买她最想要的。”
相较于苏牧，程宸很现实。
他度过了两年一个人的生活，有过自我怀疑，也思考过“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活着”。
短短两年，让他沉淀得比一般同龄人成熟。
程宸点点头：“只是个建议。”
“我知道。”苏牧瓮声瓮气地说：“我只是有时候有点呆，又不傻。”
谁对他好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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