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齐和阿枝正在大树下乘凉,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禁警觉。
“听这阵势,莫不是那伍子满又来惹事了?”阿枝竖起耳朵,细细听着外面的嘈杂之声。
木小齐眉头紧皱,咬牙骂道:“瘟神,不是这个瘟神还能有谁?”
两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走出大院。
木敬堂和木夫人已赶了过来,带着仆人守在门口。
那伍公子穿着薄纱之衫,头发梳着整齐发亮,不似以往那般邋遢。
更让人施诧异的是,在他身后,跟着的不是过去那帮小混混,而是一队官兵。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在木小齐和阿枝万分不解之时,伍子满看到了他们。
“夫人,为夫有礼了!”那伍子满一改往日粗鄙之态,对木小齐揖了一礼。
“你…你…你又来做什么?”木小齐实在是不习惯他这副模样,不禁有些慌了手脚。
伍子满呵呵一笑,对木敬堂和木夫人点头微笑。
“我正和岳父岳母商议,要将夫人迎回府上,可巧你就来了,夫人,车轿已经备妥,请夫人随我回去吧!”
木小齐气得一跺脚,骂道:“说过几百遍了,此生你我缘分已尽,我是不会再踏入你伍家大门半步的,随你请动官府的人,我也不怕!”
木敬堂轻声对木小齐说道:“如今,伍公子已是新任的梁安太守了,齐儿,你看要不要随他回去,做个太守夫人,也是好事啊!”
木小齐听得父亲的话,大吃一惊。
“什么?他的父亲去年才被正法,他不但不受牵连,竟然还可替父接任太守一职?”
木小齐不敢相信,质疑连连。
木夫人也凑过来,说道:“如今就是这样的世道,有钱就能买官,这不,伍公子便当上梁安太守了!”
木小齐哼道:“伍子满,你花了多少钱,从谁人手上买了这个官职?”
伍子满上前一步,笑道:“这话,为夫是不便告知旁人的,但夫人要听,为夫便只好如实相告了!”
伍子满说着,便伸出手,想要拉住木小齐的手臂。
木小齐一甩手,怒道:“别碰我,你说与不说,随你的便!”
伍子满嬉皮笑脸,不愠不怒,一副纠缠不放的的样子。
“夫人,别生气,别生气啊,为夫花了三百万钱,银宝二十锭,金宝十锭,才从当今丞相手中买到的啊,如何,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这样,我的夫人便成了太守夫人,可不能委屈了你,对不对?”
伍子满得意洋洋,并无半分羞耻之色。
木小齐瞟了他一眼,冷笑道:“不过是个小小太守,就想请我回去,休想!”
伍子满愣了一下,随即又咧嘴笑道:“不小了,为夫已是五品了…那夫人你说,为夫官至几品,才肯随我回去呢?”
木小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跟你回去,可以…”
伍子满眼睛一亮,喜道:“真的吗,夫人?”
“当然是真的,等到你当上皇帝的那一天,我就跟你回去!”木小齐冷冷的脸上写满不屑。
伍子满惊得往后退了几步,好久才回过神来。
“夫人,这话可不敢乱说啊!你这是要陷为夫于不义之地啊!”
伍子满脸上没有了笑容,只剩下惊愕。
“死丫头,胡说什么呢?”木夫人用手拽了拽木小齐,责怪道。
木小齐哼道:“我的意思很明白,我是不会随你回去的,你再纠缠不清,小心我告诉姐姐,让皇帝治你重罪!”
“德妃?早听说德妃下落不明,德妃之子也被废了太子之位,夫人确定能找着她?”伍子满眼中闪现一丝恨意,言语也变得激烈起来。
伍子满这番话,又提醒了木家人,若失去木颉丽这个靠山,木家又要回复到土财主的身分了。
“齐儿,不如你便做个太守夫人吧,这样也算是替木家着想啊!”木敬堂话中多是无奈,但确极为理智。
木夫人也赶紧劝道:“是啊,你姐姐若是有个好歹,木家便也只能靠你了…”
“爹,娘!”木小齐厌烦之极,大声说道,“你们可是皇帝亲封的国公与国公夫人,怕他小小的五品太守作甚?姐姐暂时是没有音讯,可是只要皇帝没有下旨,我木家便依旧是国公府!伍子满,你给我听好了,任凭你是谁,胆敢在国公府闹事,便是对皇帝不敬,一样是大逆不道之举,你难道不怕赴你爹的后尘吗?”
伍子满知道木家人心善胆小,早吃定了他们是好欺负之人,但正如木小齐所说,若是较起真来,自己必是理亏的一方,便赶紧满脸赔笑,忙着作揖。
“岳父岳母,女婿可没有不敬之举啊,夫人说得也太过了些,既然夫人今天不肯随为夫回去,定是这时日不吉啊,改日,为夫一定挑个好日子,再来迎接夫人吧!”伍子满依旧不肯放过,明摆着不愿罢休。
“瘟神,你若不放过我,我便天天咒你,早日去见你爹!”木小齐怒不可遏。
伍子满嘿嘿一笑,说道:“夫人说什么,都不打紧,可见为夫有多疼你爱你啊,哎,只是时不利我,只好改日再来,夫人,你好好等着啊,岳父岳母,小婿先告辞了!”
木敬堂点点头,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如今木颉丽不知所踪,不可依靠,便不得不对这个伍公子客气一些,终究他也是梁安太守了。
正当他们转身离去的刹那,孙氏姗姗来迟,准备出来看个究竟。
伍子满眼神一亮,仔细打量起孙氏来。
而孙氏见到伍子满,却如触电一般,浑身一震,赶紧收回脚步,转身匆匆走回院内。
“咦,敢问岳父岳母,家中何时多了一妇人,小婿竟然不知?”伍子满望着孙氏的背影,问道。
木夫人看看木敬堂,又看看伍子满,说道:“这是我为夫君新纳的小夫人,以便木家延续香火!”
伍子满点点头,赞道:“岳母贤淑大度,令人敬佩,既是小夫人,便也是小婿的小娘了,不知这位小娘是何姓氏?”
木夫人微笑道:“小夫人姓孙,看你这神情,似是与她相识?”
“哦,不相识,不相识,小婿只是好奇罢了!”伍子满忙摆手说道。
木小齐在一旁挖苦道:“他不过是见小娘有几分姿色,便起了邪念了,他那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
伍子满忙辩解道:“夫人真是冤枉为夫了,岳父岳母,小婿可不是这样的人哪!”
“呸!”木小齐对着他,鄙视地吐了一口口水。
木敬堂与木夫人无语,只是似笑非笑,有些尴尬。
伍子满带着随从官兵离开了木府,各人也便各自散去了。
阿枝拉着木小齐行到偏僻处,看看无旁人近身,才放了心。
“姐姐,你可曾留意,那小娘今日有些古怪!”阿枝悄声说道。
木小齐点点头,说道:“是有些古怪,见到伍子满,便折了回去,难道他们本是相识的?”
“必定是相识的,相识却不敢相见,中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阿枝万分肯定的说道。
木小齐思索片刻,说道:“以后,可得盯紧这姓孙的,你让门口的仆人,留个心眼,但凡见她出门,便赶紧告知我们,我就不信,还斗不过她,等揭穿她的真面目,看她如何交待?!”
阿枝连连点头,木小齐此刻所想,也正是她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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