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铺设更不必说，饶是李长安这等见惯了天家豪贵气派的大内总管，第一次进来，也被震慑住了。
想来陛下是把库中最好的东西，都拿来讨佳人欢心了。
接下来的情况令赵久泰更加讶异。皇帝召见了服侍的宫人，下了一道特殊的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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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初冬，天空中下起细碎的小雪。楚天曜自太极宫而来，一进芙蓉苑，四下一望便问：“夫人呢？”
宫女永芳与永华素来留在屋中伺候，此刻端上一盏热腾腾的茶，笑道：“夫人赏雪去了，就在院中。”
楚天曜“哦？”了一声，来了兴致大步朝外走去。
芙蓉院外的庭院里栽种着四季常青的碧树，也有被匠人精心打理的尚显嫩绿的草坪。此刻只见一人白衣如雪，在草地中翩翩起舞，纷扬的雪花在她周身缠绕，如若不肯离去的小蝶，被天光一照，宛若冰雪中的精灵。
她的舞步翩翩。手腕轻轻一转，便是一朵莲花形状，她此刻正舞到兴处，急速地旋转，雪白的衣衫上那用银线绣就的莲花，将其衬托如一朵冰雪圣莲。
周围的早梅发出淡雅的香气，在这样一片冰雪世界中，令人恍若置身仙境。楚天曜一时看呆了，直到眼前人停止舞蹈，朝他露出灿烂纯净的笑容，他才注意到周围并没有人，而她却光着脚踏在地上，此刻那若羊脂白玉般的双脚被冻得发红，令他心疼。
他的脸色立刻沉下来，低声道：“人呢？”
其实不是没人，按照皇帝之前的口谕，夫人天性纯良，生性自由，故而也不用遵守那些繁缛的宫规，更不用受任何拘束，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她若想独处，就给她留出空间，但其实宫女内监侍卫都匿在一边，随时因需要出现。
他这一喝，永荣与永秀捧着鞋袜从一边花木后钻出来，朝他施了礼，匆匆朝夫人走去，要为她穿戴。
天纨嘴一撅，连摆着手躲开他们，径直朝楚天曜走来。
“夫君今日回来的好早。”她似并不高兴：“你一回来，我就不能玩了。”
楚天要被她如孩童般的表情语气逗乐了，柔声道：“怎么我回来你就玩不了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啊。”
天纨轻轻哼一声，朝不知何时出现在四周的宫女、太监、侍卫们努努嘴，不满道：“才不是呢，你一回来，他们也都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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