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凤临安看着卫千辰几人愤怒的目光缓缓抬起手指向卫严、卫合几人,“若你执意要走,我便将他们几个一个一个......通通杀掉。”
卫千辰知晓紧靠自己几人休想从安王府中拼杀出去,为今之计只有稳住这位阴晴不定的安王爷的心神,等待贺泽惊影等人在客栈发现异状,再寻到此处救援。到时里应外合他们方有机会逃出。
“安王爷既如此‘诚心’,我自然可以安心留下,只是您莫要忘记您对我的约定,绝不可逼迫于我。否则,我宁可同您拼个鱼死网破!”
听闻卫千辰答应留下,凤临安面上闪过一丝狂喜,他急忙颔首认同便听卫千辰接着说道:“我们一行人是你们王府的客人,而非囚犯,你们不可限制我们的自由。再者说,我对你们这王府陌生的很,我们几人的房间务必安排在一处,否则我恐怕寝食难安。”
凤临安略作沉吟,觉得卫千辰的条件是人之常情,无甚过分之处,便也点头应允了。看了看卫千辰略显苍白的面容,凤临安询问道:“如此,我们便可安心用膳了罢?”
卫千辰本想提出回房自行用膳,思及不可一时心急得寸进尺反倒惹怒凤临安,只得悬着一颗心陪他用了午膳。
——
亲自盯着下人们将卫千辰的住处安排妥当,凤临安方才回到卧房安歇。
他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中已逾十个年头,可为了保住性命,他并无胆量抗旨。
不论当年结果如何,他终归是意欲谋害凤临熙的罪人。
新帝即位之初,凤临安每日惶恐不安,生怕凤临熙旧事重提,同自己清算陈年旧怨,治自己个谋逆之罪。他只得夹起尾巴做人,在这座破败荒凉的安王府中苟且偷生。
可天长日久,除却宫中照例派人送来一些微薄的用度之资,安王府并无任何波澜。
凤临安知道,自己便如一棵在阴暗角落里日渐腐朽的烂木桩一般,再不能引起世人丝毫的注目,更遑论是新帝?
自己只能被禁锢在这荒芜凋敝的牢笼中了此残生,享受着被世人淡忘与漠视的痛苦。
从前那些鲜衣怒马,前呼后拥,美人在侧,温香满怀的日子便如过眼云烟,消散的了无踪迹。
看着卫千辰强压着心中的忌惮同自己“商谈”,凤临安心中踟蹰,自己爱美人,但更爱“两情相悦”,而非强取豪夺。
往日那些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自己的眼,自己只要关着他们,将他们晾在一旁吃些苦头,过不了多少时日他们自会急不可耐地上赶着讨好自己。
可眼前之人不同,他的眉目之间带着几分熟悉之感,仿佛自己原本同他见过。
他的每一丝表情皆牵动着自己的心神,自己本该对此心生抗拒,却为何只有甘心情愿的沉溺与迷醉?
这样鲜活美好犹如一湾清泉的公子本该同自己言笑晏晏,而非怒目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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