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封城捕头燕华恼的不行。丘县令一大早就把自己叫去，扔张诉状便让自己捉贼，捉个屁！
走进家门，妻子来接了帽子，燕华将刀丢在桌上，当啷一声险打碎了桌上一套冰裂纹茶盏。妻子吓了一跳：“怎么？哪个招惹你了？”
“还不是县令那老混蛋！”
“又让你出去公干？”
“公干倒罢了。只是让我捉贼，讲什么捉不到贼便要打我板子，我看他敢！那马员外也是七端不通，这么久才来报官，贼人早他娘的溜到天涯海角去了，我捉个屁啊。姓丘的老王八蛋！”
燕捕头倒杯水喝完，又拿起刀来，取了帽子便要出门。妻子连忙问道：“你做什么去？”
“捉贼！那厮用银子买来的县令，他可不讲规矩。”
袁辰玉心情很是舒畅，将老黑洗了个干干净净，又帮着后厨打了几桶水，后厨一帮人也拗不过他，在一旁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大厨老胡一个劲儿对帮厨的小伙计牛二曹使眼色，牛二曹一脸无奈，摊摊手表示“我也没辙”，给老胡气得脸上肥肉乱抖。
袁辰玉终于放下了水桶，就着桶里剩的一点水洗了洗手，老胡连忙把肩膀上搭着的毛巾递过去，口音虽控制着，仍重的很，笑道：“掌柜的，您擦擦手。您说这种活您做干什么呀，这不是有牛二在吗，让他做不就得了。”袁辰玉瞧瞧老胡递过来的泛着油光的毛巾，倒也没怎么在意，接过来擦了手，笑道：“无妨，我只是闲着无事，找点事做。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在这围着了。”
众人散去，牛二曹凑到老胡跟前：“我叫牛二曹，不叫牛二，你又说错了！”却被老胡赏了一个脑瓜崩：“老子乐意！王二蛋老子不还是叫他王二！”
这时候正是饭点儿上，酒楼里人挺多，袁辰玉进房里把衣服换下来，想着去柜台看看。刚下楼，就看见跑堂王二蛋满脸欢喜往后厨走。袁辰玉也没拦着，踱到门口伸了个懒腰。街对面有一个脏兮兮的小身影，可不正是那日晚上的小乞儿，这几日一直没见，还以为不会来了，怪不得王二蛋那么高兴。
袁辰玉对她招手：“过来。”
小乞儿左右看了看，便走了过来，天天笑道：“掌柜的发财！”袁辰玉哈哈大笑：“好好好。哎，对了，上次你跑的快，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小乞儿擦擦鼻涕：“我没有名字，爷爷说讨饭的人要名字没用。爷爷一直叫我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