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说:“越王勾践暗暗命人送信给我,越国已经暗中联合晋国,准备伐吴复仇了!战事一起,吴王很可能杀了你我泄愤!我掌管着骑兵,随时可以逃走,你要先作打算,逃回家去吧!”
西施沉吟道:“你不走,我就不走!我要与你生死与共!”
范蠡急道:“不要任性好吗?我会骑马,我的大白马速度很快,没人追得上我!我随时可以南逃,你怎么办?”
西施道:“我来吴国几年,从未回过越国!即使越王伐吴,夫差也怪不到我!何况夫差这么爱我,他不会下手杀我的!”
范蠡疑惑地问:“你是不是舍不得离开夫差?你爱上夫差了?”
西施急道:“没有!我一直爱的是你!若你现在肯逃走,我随你浪迹江湖,我们不回越国,省得越王怪罪你!”
范蠡痛苦地说:“不行!现在我不能走。越国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我不能半途而废!好歹等越国胜利了,我也对得起越王了,我一定娶你!看现在的情势,吴王频频用兵,晋国、楚国、齐国这几个大国都对吴国不满,我越国只要把握时机,击败吴国的日子不远了!”
西施点点头,说:“我一定等你!伯嚭对我言听计从,什么事情都告诉我,我在夫差身边,越国对吴国对情况就了如指掌!万一夫差怀疑我,伯嚭也会掩护我逃走的,他有把柄在我手里!”
范蠡一怔,问:“伯嚭能有什么把柄让你抓住?”
西施笑道:“我先不告诉你,明天我随你去钟吾把,现在……”
西施看着范蠡媚笑,范蠡会意、一把抱起西施,走向卧房……
第二天,范蠡要西施坐马车,西施执意骑马,骑着那匹胭脂马,和范蠡并驾齐驱,在一队骑兵的护卫下,驰向吴国最北部的钟吾城。
一路上西施意气风发,好久不和范蠡骑马了,西施笑得像个孩子,非要和范蠡赛马!
这天风和日丽,道路两旁阡陌相连,河水潺潺,路上几只蝴蝶飞舞,周围花香袭人,景色宜人!
范蠡也高兴起来,一抽大白马,白马像旋风一般冲向前去!
西施咯咯笑着,拍马跟上,指挥胯下胭脂马紧追范蠡的白马。
西施的胭脂马毕竟是母马,脚力本来就弱,平时又不怎么训练、骑乘,自然赶不上范蠡的战马。奔跑了一阵,西施发现,范蠡忽然消失了!
西施疑惑地向前骑,四下张望。忽然路边一颗大树后面,范蠡骑着白马窜了出来,吓了西施一跳!
范蠡笑呵呵地和西施并辔而骑,看看旁边的西施,急奔了一阵,粉面含春,微微气喘,脸上越发地娇艳。
范蠡转头看看,骑兵们还在后面好远,看不见自己。范蠡骑在马上,猛地搂住西施,亲了起来。
西施幸福地闭着眼,忘情地回吻范蠡,心里但愿这条路没有尽头,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一直吻下去。
吻了一会,范蠡怕后面的骑兵追上来看见,松开了西施,两人慢慢地骑着马。
西施忽然问:“范郎,你想过我们的退路吗?越国要是胜了吴国,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范蠡笑笑:“我早已考虑好了!我有一个好友,在齐国做个小官,管着齐国海边一座小城。这个人连文种我都没告诉他!待我们功成名就,我与你带着金银,带上你娘,一起去投靠这位朋友!我们改名换姓,隐姓埋名,忘掉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生活,你认为呢?”
西施拍手笑道:“好呀!我们夫唱妇随,远离争斗,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你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吗?那位朋友可靠吗?”
范蠡点点头:“我之前已经写信和他说了!现在忙于战争,等这仗打完,我抽空悄悄地把金银细软先运过去,买处大宅子,准备好退路。”
说话间,范蠡率领的骑兵赶上来了,两人便闭口不谈。
范蠡一路护送西施来到钟吾城,夫差大喜,摆宴款待西施、范蠡,命文武官员相陪。
席间,夫差喝酒喝得高兴,请西施为大家献上一曲响屐舞!
西施兴致很高,命随同而来的宫女小红找来响屐鞋,就在钟吾城帅府大殿中跳了一曲响屐舞!
围观的人们都看呆了,范蠡也是第一次看西施跳响屐舞,兴高采烈地看着。
吴王夫差看着大家高兴,心中大悦,命众将敬西施酒。
西施的酒量怎么能和这么多人喝酒?虽然喝的不是烈酒,众将一轮没敬完,西施已经醉了。
夫差的两个庶出的儿子,王子姑曹、王子展如仰慕西施的美色,抢着要送西施会卧房去休息。
夫差面色不悦,瞪了两个儿子一眼,二人吓得不敢动了。
夫差命宫女小红送西施回房休息,自己和众将继续饮酒,喝到半夜!
钟吾城不算大,夫差命范蠡仍然保卫自己和西施,范蠡得以常常和西施会面。
钟吾城不同于吴王宫,那里的宫女大多被西施收买了,新调来伺候西施的宫女大多不熟悉,只有小红一个熟人,因此西施和范蠡都不敢多说话,怕宫女中藏着夫差的眼线。
范蠡住了段日子,忽然心生一计,自己住在钟吾城帅府的厢房,里夫差和西施的卧房不太远,干脆没事就弹琴!
西施明白范蠡的用意,每日也不外出,就做在房中静听范蠡弹琴,范蠡把心声和爱意都融入琴中,与西施无声地交流。
夫差却不大坐得住,亲自指挥士兵训练,每日听取派出的探马回报,密切关注齐国的形势,伺机再战!
过了几个月,第二年的春天,齐国为了报复之前各诸侯国的进攻,派兵攻打鲁国,但是被鲁国的军队所击败,双方对峙。
鲁哀公派人禀报夫差,夫差大喜,机会来了!
夫差急忙派使臣去鲁国、邾国、蔡国、郯国、宋国,相约十天后出兵伐齐,在鲁国的滕城集合!
齐王听说吴、鲁等国已经联合出兵,害怕吴国军队的强大,为了能够缩短物资的供应路线,于是就将主力缩回,安排在了齐国境内,并且以齐国长城为依托来正面迎敌。
夫差率着联军十多万,浩浩荡荡经过鲁国曲阜,沿汶水自西而东,攻入齐国境内!
吴王子姑曹,率两万军马,攻克了博城,杀得齐国守城的军士打败,俘获数千人!吴王子展如不甘示弱,也率两万军马,乘胜追击,攻占赢城。
夫差大喜,率全军进至艾陵西边,向齐国主将国书所率的齐军主力部队杀来。齐将国书也率主力沿淄水而上至艾陵迎敌。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夫差慎重起来,扎下连营,和齐军对峙,却不急于进攻,派出许多探马,打探敌军虚实。
到了晚上,探马陆续回报,齐军的部署夫差基本弄清了,和大夫范蠡、太宰伯嚭、大夫胥门巢、王子姑曹、展如等众将商议。
夫差说:“敌情已经探明,齐军有十万之众!他们分为三军,由主将国书率领中军,高无邳率领上军,宗楼率领下军。我军也分军迎敌!大夫胥门巢率领上军两万人马,王子姑曹率领下军两万人马,王子展如率领右军两万人马,范蠡大夫率领一万骑兵四处接应,我亲自率领三万精兵为中军,列于三军阵后为预备队。你们可有看法?”
众将齐声道:“大王英明!”
夫差大喜,下令:“明日清晨,饱餐战饭,决战齐国!胥门巢率上军先行出发,直扑艾陵,鲁国、郯国、邾国军马随后接应,其他军马随我一同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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