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云间月,是糖,是光,是他未来的生活的希望。
从与她发生关系开始,时萧伯走过弯路,做过错事,说过不当的话,但追根究底他只是想抓住这抹来之不易的光。
只是他的许多方法用错了,也许是因为他是第一次爱人,不懂的怎么去爱。
没有人教过他。
父母教给他的,只有童年的阴影和不断往上爬的野心与欲望。
他以为,留住光芒也应该用这种方式。
“时萧伯。”时念喊住他。
他已经拿起那杯酒,刚刚她晚几秒钟叫他,他可能就仰头喝了。
“你愿意喝?”
问出这句话,时念本身也有了答案。
曾经的曾经,时萧伯为她挡了一把六棱军刀,从后背到前胸被刺穿了一个窟窿,险些丧生。
他也在得到家主权势的时候,要放弃一切,与她一同奔赴纽约,注册新的公民信息跟她结婚。
他愿意为她放弃一辈子的事业,也愿意放弃仅有一次的生命。
他们也许都爱着对方,只是情深缘浅。
深爱,却无法相爱。
时念拿起身前的红酒,沿着桌子走向另一头。
她站在时萧伯身前,弯下腰靠近他的脸,“我想近距离看着你死。”
两人隔得近。
时萧伯并未因她的话生气,反而伸手扣住她的脑袋,吻了一下她的唇瓣。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别人不好看,我喜欢看你死。”时念说。
他好像一点都不惧怕死亡,“死”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跟茶余饭后的闲聊一样。
他这辈子有在乎的东西吗?
权势、名利?
可是他死了,这些虚无的东西也就没有用了。
“时萧伯,你有至关重要,放不下忘不掉舍不了的东西吗?”
他眼里有烛光,满是温柔,满是她的模样。
注视着他的眼睛,时念看到的只有满满的自己。
时萧伯摸了摸她的脸颊,“你觉得呢?”
他至关重要、放不下忘不掉舍不了的只有一个,就是眼前人心上人——时念。
时念看懂了他的眼神。
女人背过身,朝自己的位置走去。她头也不回:“我会安葬你。”
“你要小心了。”时萧伯语调温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时念步伐停了。
她转过头看过去的时候,时萧伯手中的高脚杯已经空了,那杯酒被他一饮而尽。
男人薄唇的唇角,还沾着几滴鲜红的酒。
时念蓦地握紧了手中的高脚杯。
心里形容不出的苦味儿。
她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将这满杯的红酒倒进嘴里,顺着喉咙往下滑,直至冰凉的液体落入胃部。
酒杯空了,时念没站稳,伸手扶了一下桌沿。
她倾身,吹灭了桌上奶油蛋糕上的几根寿星蜡烛。
“时萧伯我许愿了,我祝你长命百岁,你记得把我这个愿望实现掉。”
这一刻,时萧伯忽然意识到什么!
男人猛地站起身,箭步冲到时念身旁,抢了她手里的高脚杯。
她加了无色无味的巴拉利,但不是下在他的杯子里,而是她自己的酒杯。
“你疯了是不是!”
濒临失控的边缘,时萧伯几乎是用吼的方式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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