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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2 / 2)

“这里没有我爱的人。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在长安以外的地方有多少属于你的势力?这个运输靠腿的年代,居然可以为了一把荷花,让物流超正常运转。唐明皇为了杨贵妃那口荔枝,也不过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过,不管是什么目的,没必要拿我陪演。我不符合让男人一掷千金,一怒冲冠的红颜祸水形象。”

他却是轻轻的笑,然后看向远方:“我不是个浪漫的人,你喜欢,我能做到便去做,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如果真是这样,武后莫名的当什么媒婆。把他们留在唐代、成为他的帮手怕才是真正的目的。一旦回不到现代,便没有了阻拦他们的人,便彻底的没有了现代。

她喜欢他便去做?她忽然问道:“我要是喜欢武后那个位子呢?”

“可以。”他说得很轻却很肯定。

南木终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她突然生出莫名的恐惧,生出思念也生出愤恨,种种情绪纠缠在一起,还没好利索的身体再次发起烧来。

侍女用了整坛的酒擦身也没能将温度降下来,她开始说胡话、抽搐,一碗碗霍香水被灌进嘴里,一块块的冰毛巾捂热后被换下来,恍然间她看见灯下有好多身影,也似乎听见有人在骂人。

待睁开眼,已又是一天,众人东倒西歪的睡在她的房间里,桌上、榻上、椅子上都有人。

还是清晨,一切还很安静。昨天是小年夜,大家居然就是这样过的。

她饿到极点了,从前天离开现代开始,什么固体类的食物都没吃进肚子里,光脚下床坐到桌边吃点心、喝水,不停的暗示自己:你可以不用恨任何人,可以不做不理智的事,无论如何要坚持到那个时间点,抢得先机,扭转一切。

一双手给她脚上套袜子,她把果饼整个塞在嘴巴里,把袜子抢了过了。“我自己穿。”嘴里包着饼,说话口齿不清,兼有饼沫飞出去,形象十分不雅。他端了杯水递到嘴边,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才算缓过那个尴尬。“你们都这么睡着,别我好了你们全病了。”

“大老爷们不像你娇气,这么多盆火也不会冻着。看样子真的彻底好了,只是点心少吃些,免得停食生肠胃炎。”

她努力让自己变得像个正常的女人,“别让他们那么远的送荷花了,大冬天的奔上几千里地可是个苦差。”

“好,以后也不用那么远送过来了。去年在城外圈了一片园子,里面按四季温度设计建设的,这样一年四季都能产出荷花来。新花苞快有了。”千里送花是不用了,直接圈个园子,帝王之家都没有的大手笔,很好!“这是夜明珠,你挑个大一点的圈型玉坠缀上去,以后夜间出去就别在腰上,也不至于看不到地上了。”

南木忽的生出诡异的感觉,尉迟容的画风让她极不适应,“还有什么?”

他拿出一个长细型的盒子,“这个是雉翎,比鹅毛粗且长一些,暂且先用着,我已经让公羊清琢磨着给你做个类似钢笔的东西。”

钢笔?“你为什么对我好,总不会是男女之情。”

他别过脸看一眼还在睡觉的其它人,起身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也许回不去的不止是她和若木了,他去年回去拿了那么多东西过来,或许就是与现代说再见了。

“是愧疚,因为我们,你从学生时起就过着千年前的生活,一面要阻止我们,一面要自己谋取生存,本是可以如花繁华的年岁,却像个男人一样孤勇。昨天你说:想爱不能爱,想回不能回,我看得出你是真的伤悲。”

南木顿住了,好半天才说:“这些话太煽情了,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坦白我道歉,昨天只是演戏而已,结果你内疚是这个样子,我有些受不了,咱们还是老样子吧,这种画风太清奇,不适合我们。”

南木抬头看见公羊清肩膀在抖,若木的脸也有些狰狞,一手抓了一个饼砸过去。

今天是考核的最后一天了,整理出考核结果,汇总出结论便要上交,当然,期间还需经过长孙无忌这个“监看”员扫一眼,以示他知道这个事情。首批新政的官员背景、能力大部分都是一顶一的,经过考核排名筛选后的官员将会是未来的权臣,也不知双方能留有几席。想着尾朝的朝堂之上定是极度热闹。

但是,等不到大朝便出事了。长孙无忌在自己家里中风了。

依例,年前最后一次的大朝后,三品以上官员会随帝后去宗庙祭年礼,为显尊重,官员都要在家沐浴焚香后再去上朝祭礼。他老人家在早上沐浴出浴桶时摔倒了,头砸到了地面砖。现在口眼歪斜的躺在床上,涎水不停、言语不清、四肢不便。

武后应该是最高的兴,以为还需要花大力气跟那老头斗,不成想上天给了她一个天大的年礼。

南木继续请病假没去上朝,直接去了长孙无忌的府上。前几天还英姿勃发的一个人,现在像个病猫一般。他眼里有泪,或许是在哀叹自己连个三岁小儿都无力对抗。

离他倒下还不到一个时辰,御医却在一旁只是摇头,她让人拉下他一只袜子,发现脚趾完好、指甲发白。“各位可用砭针扎趾挤血或可缓解。另外用麝香、冰片、水牛角、朱砂、黄莲、黄芩磨粉制丸服下,越快越好,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长孙无忌此时心里说不定以为她在公报私仇,砭针粗而硬,一扎便是一个小洞,十个脚趾,十个手指被大家不停的扎针放血,先是黑水、乌血,再后来是红色的才停下来,然后又被喂了好几丸药。中风之人没有吞咽正常的能力,喝水都呛,好几次喂进去的药都被呛出来,满脸通红,涕泪交加。

幸运的是到中午前他已可以抬左手,还能说些勉强可以辩认得出的内容,御医很是开心。

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看他现在的样子只怕右半边已受到影响,言语能力估计难以恢复到正常,朝堂是回不去了。

等他休息一下,又在他后颈处放了不少血,到下午他已经可以坐着听南木说话了。

南木诚肯的说道:“您是皇帝的舅舅,过去虽然政见不同,我们之间也发生过不愉快的事,但内心是一直敬重您的,从前是,今后也是。前几日我们虽然达成了联盟,但合作并没有开始,不知道您希望我帮您去做些什么?您不需要急着决定,慢慢想。”

他眨眼表示听明白她的意思了。她起身回去前嘱咐了御医不要告诉任何人她采取了急救手段,一切都是他们的医治。长孙无忌固然是李治武后的阻力,但也是制衡尉迟的利器。

堂上没了长孙无忌果然情况大不一样,关陇一系的声音迅速低了下去,倒是魏元忠风头十足。

若木问她有没有后悔把魏元忠从一个街头书生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南木也不知道。

依正史,没有他们,魏元忠也会成为三省之一的负责人,位至宰相,能到这个位置的人未必是个多纯良的人,他在最开始的时间给了最大的支持和信任,即使今天他的的选择与当初设想不一致,至少没有在明面上构陷,他们之间是分道扬镳,不是背叛。

在她离开的二个月里,他已不止一次的跟小绿谈想要回孩子的事情。理性上讲,跟着他会有更好的教育与物质条件,只是情感上就不能接受了,忍让、付出不能只是女人。

晚间,长孙无忌着人来叫南木和若木,他们俩直接进了他的卧室。

也许是尉迟对他的利用与欺瞒激怒了他,也许是自己的无力让他悲凉,也许是今天祭祀后皇帝只是短暂的探望了他一下,又或许他们日益增强的权位,让他艰难缓慢的说出了决定:请若木接手关陇一系的人脉关系,并全力维护他们。

若木同意了,但也表明长孙涣不能进入到这个体系内,只有让他远离权力中心才会更好的保护他,长孙无忌想想同意了。

不久后陆续来了几位关陇一系的老臣,他们就在太尉的卧室内召开了一个短小的会议,联盟就此达成。不过,即使再隐秘,也隐藏不了太久,以尉迟的渗透力,很快就会知道。相信他短期内不会向帝后说破,但若木决定年后开朝自己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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