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性肆意,却绝不会如殷启一般,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连友情都是可利用的筹码。
总之,缦缦现在瞧着黎玺,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好,哪哪都好......想着想着,她嘴角的笑就怎么都藏不住了,梨涡里都漾着暖暖的烛光。
“尊上!”缦缦的声音如她的心一般,软得一塌糊涂,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去,捧起他的脸,鼻尖贴上他的,亲昵地蹭了蹭:“你怎么这样好呢......”
脸颊骤然被柔弱无骨的小手握住,小姑娘贴近后,若有似无的幽香也直冲鼻翼,黎玺垂眸望着视线里两人似要纠缠在一起的睫毛,无声地勾了勾唇。
这种呼吸相交的亲昵,以往三十几万年不曾有过,新奇又心痒......
他按在扶手上的手抬起,搂住缦缦直起的腰,略侧了脸覆下唇去。
这一次,小姑娘没有再紧张躲闪,反而还搂住他的脖颈,生涩地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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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诡谲的夜色里,这一方不大的房间里,世间最强的尊神与三万岁上的娇俏神女,亲得难舍难分。
灼热的空气里,缦缦的姿势不知不觉间,已由方才的跪在椅子上,变成被坐在椅子上的黎玺抱在怀里。
他一只手臂托在她颈后,另一只手臂箍在她腰上,掌心的热意不断透过薄薄的丝绸衣衫,传到皮肤上。
黎玺的吻如他的人一半,侵略性极强,缦缦仰着脸瘫软在他怀中,呼吸都渐渐不顺畅起来。她“呜呜”两声,手在他背上拍了拍,缩着脖子退开。
小姑娘娇若芙蓉的脸微醺般驼红,往日清澈的大眼也透着迷离的水雾,唇上水光点点、透着不寻常的红。
黎玺眸中早已暗涌不断,这一望间更是欲念迭起,几欲冲破天灵,三十几万年修身养性,引以为傲的清心寡欲顿时破功。
他手上发力,猛地抱起缦缦,大步向内室的雕花大床走。
“尊上......”
缦缦惊呼出声的瞬间,黎玺已抬手将人扔进柔软的被褥里,随即动作不甚温柔地扯过一床被子,兜头蒙住她,自己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陡地陷入一片黑暗中,缦缦呆怔了一瞬,等她掀开被子望过去时,只堪堪瞧到一幅雪白的一角滑过门扉。
就......没有后续了?
缦缦缩在被窝里,双手抓着被子边缘一点点拉高,盖住小半张脸,强迫自己忽略似要热得爆开的脸颊。
哎哟哟,想什么呢?!羞死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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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城外就有一汪现成的大泽,黎玺没用浪费时间寻水,直接一头扎进水里,阖上眼沉到最深处静静躺了许久,待心绪间的躁郁和狂热渐渐平息,才放任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浮起,回到水面上。
妖界的夜与这湾大泽的水一样冰凉,他却不觉刺骨,又躺尸状在水面上飘了会儿,才睁开眼,望着淡红色的月,无声地叹息了声。
明日出了妖界,若无其他急事儿,还是要先把亲事定下来。祭天地的婚书都好说,最麻烦的是她爹娘那儿......
黎玺自水中站起,如履平地般迈着悠闲地步子走过,在水面上踏出层层涟漪。
昔日在他手底下习艺、挣军功的,往后竟要给他当岳丈?
丰神俊朗的神君抬手抚了下额,无奈苦笑: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黎玺脚步踏在岸边时,连发丝都是清爽的。若没人看到方才的场景,不会有人知道尊贵的神袛在月挂中天时,将自己在水中泡了一泡。
但,好巧不巧地,竟让陆湛瞧见了他从水里站起来,又走回来的全过程。
“哟!”陆湛咧开嘴笑得痞里痞气,三两步凑上来。“尊上好兴致呀!放着娇滴滴的美人不抱,反而钻进我这方水泽里,拥抱湖里的臭鱼烂虾们来了?!”
黎玺一个眼神都不屑给他,脚步丝毫未顿,径自越过他往回走。
“方才我和我家娘子本已睡下,她一向性子野您也是知晓的,抱着我狠狠嘬了两口,正要......”陆湛亦步亦趋地跟着,摸着自己脖颈上的一处红痕,笑得放荡不羁:“因忽然感知到城外大泽有异动,我身为城主岂能不管不顾,只好扔下衣裳半解的娇妻,出来巡查一番。不曾想竟是您......”
他跟在黎玺身侧,歪着头一直盯着他的脸瞧,等了许久也没等来这人眉梢眼角任何一点波动,话更是没半句,颇觉无趣地撇撇嘴,接着道:“啧啧!你这也不成啊!大半夜的被美人踢出门来,用冷水压火来了?”
黎玺推开城主府的大门,跨进门槛后陡然挥袖,大门猛地阖上,将嘴碎的陆湛关在门外。
“嘿!在我的地盘,还这么硬气!”
陆湛不满地嘶了声,抬手推门,却被陡然荡开的仙光震了个趔趄,一个屁墩摔在台阶下。
哎哟!是不是开不起玩笑?竟然还下了结界?!恼羞成怒了?
他拍拍屁股从地上起来,扯着嗓子喊:“宝贝媳妇儿!快来给你相公开门!”
一方尊神设的结界牢固非常,莫说是一直小飞虫了,就连声音都半点透不进去。主院的蒲果儿等了会儿没见人回来,想着夫君或许是老友重逢高兴,寻了地方喝酒去了,便自己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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