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侍人说话时,嘴角总是嚼着若有似无的温柔笑意,总让人有一种被关怀爱护的错觉,关切的眼神和讨好的动作渐渐让穆尔雅卸下心防,她张开小口,就着宗侍人的手轻咬了一小口。
一个奇怪的念头冒了出来,穆尔雅想,宗侍人服侍世宗时,也是这般的柔情蜜语吗?
穆尔雅吃了几块糕点,又饮用了一杯热茶后,越来越困倦,浑身燥热,不一会儿就趴伏在了圆桌上。
“真乖,这个时候最乖了,”笑容甜腻的宗侍人抱起穆尔雅把她送到了床榻上,不慌不慢的解开了她的衣裙,“我下面确实空荡荡的,可是我有手呀,我还有那么多稀奇玩意和东西还没用上呢。”
“不......要......”尚有知觉,却浑身酸麻无力的穆尔雅想要挣扎反抗,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你会慢慢喜欢上的,”宗侍人用牙齿咬.噬着鲜嫩可口的肌肤,双手四下游动,“你放心,跟了我,在这宫里再没人敢欺负你。”
在宗侍人的触碰下,从未有过的,极为强烈的酥麻感传遍全身,穆尔雅不自觉哼.吟出声,眼泪却悄无声息的滑落。
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嘲笑着不知天高地厚,浅薄无知的自己,她终于还是没能逃脱出凄惨的宿命。
宗侍人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搂着她睡下,神思渐渐清明的穆尔雅两眼呆滞,遍体鳞伤,她用不切实际的幻想安慰着自己,有朝一日,有朝一日,她定要让欺辱她的人全部遭受千百倍的酷刑。
她不想成为宗侍人的禁.脔,更不想在这深宫中,备受羞辱,磋磨至死,她要复仇,她要报仇,欺她辱她害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绝对不会放过。
“你想调到皇帝跟前去?”被侍候着穿上内侍官服的宗侍人望着眼前愚蠢得可笑的穆尔雅不怒反笑,“知道穆陵氏族因何获罪吗?”
穆尔雅埋下头,不知如何作答,家族巨变仅在一夕之间,她根本毫不知情。
“穆库新冒领军功是真,却不至于牵连整个穆陵氏,但他不该得罪清河王,让清河王在汇报军情时提了一句,穆库新辱骂皇亲,穆氏有觊觎皇权之心。”
宗侍人乜了一眼自以为是的穆尔雅,“世宗阅后勃然大怒,着令吏部尚书彻查此事,要不是中书令劝阻陛下念其穆陵氏族跟随太祖太宗立下开国之功,折损了诸多血脉,功过相抵,穆陵氏怕是早就被尽数杖杀了,你觉得世宗见了你,会不会一怒之下赐之车裂之刑?亦或,追绞穆氏余孽?”
“不,不.......”穆尔雅连连摇头,她不能再连累其他人了。
无法获得世宗怜爱,那太子呢?
不,她是罪臣之女,就算勉强入了太子的眼,为其诞下子嗣,也免不得因卑贱的身份被抹杀掉。
那她能去哪里,天大地大,都是天子之土地,能逃到哪里去?
还不如一死了之。
几番思量之下,穆尔雅连连哀求,“那......能把我安插进淳芳苑吗?”
要死,拉一个人垫背也好,反正杜氏子女身体羸弱,就算突然病逝,也没人怀疑。
“你去那里做什么,”宗侍人抬起她的下巴,观察着她的神色,还真是学不乖呢,“难不成你想送死?如今北安君正得盛宠,你这种低贱的丫头近不了她的身。”
也罢,穆氏子女多得是,他左右不就是图个新鲜。
考量之下,宗侍人低下头温柔亲吻着,“既然你想去,我答应你,不过,你须谨记,你要是一时糊涂,做了什么事,可是会牵连穆氏全族的。”
死去,可比活着要简单许多,尤其是这个变幻莫测的深宫之中。
穆尔雅原以为要过段时间才能见到北安君,却没想到她刚进淳芳苑,就被管事姑姑领到了北安君跟前,并递上了她的宫牌,“启禀北安君,如意因突染疾病,昨夜就去了,内务府特添补了一名宫女。”
“穆尔雅?”
正低头翻弄着《针灸甲乙经》的韩一笑抬眼看过来,是她。
昨日才刚见过,今日就跑到跟前来了,还真巧,不过,低等宫女本大多都是罪奴,奴隶或女俘,再加之她们的生老病死,太医署都不会干涉,更替频繁倒也不奇怪。
闵桃红初听是穆家人,连忙劝阻,“小姐,此人不能留!”
韩一笑摆摆手,“桃红,你们先下去吧,穆尔雅,你留下。”
“小姐......”闵桃红自知小姐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她也改变不了,只好退出了门外。
凝眉肃穆的韩一笑抬杯饮茶,“今年几何?”
不知为何,被留下的穆尔雅心跳加速,手心都冒出了虚汗,她捏捏索索的答道,“冬至......就满十六了。”
探索的视线落在了绷得僵直的背脊上,“你来我宫中,不会是想为你的嫡兄报仇的吧?”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所谓的机缘巧合,不过是有心之人暗中操弄罢了。
“奴婢不敢!”惊慌失色的穆尔雅长磕不起。
“敢与不敢,只在一念之间,我只告诉你,穆库新乃是因为违反军令而被斩首,穆氏一族乃是因为蔑视皇亲,私购战马,觊觎皇权所抄家,均罪有应得,与女眷确实没有太大关系,我亦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苛责惩戒你,领回你的宫牌,下去吧。”
韩一笑递出了手中的宫牌,等着穆尔雅亲手来接。
“多谢主子,”穆尔雅颤颤巍巍的接过了宫牌,飞快埋下了头,退了出去。
穆尔雅刚退出去,桃红就慌忙的冲了进来,“小姐,你不会把她留在内院了吧。”
内院除了有瑞儿和秋若帮着瞿太医收整研磨药材,平日里也就只有几个负责清洁杂活的宫女在,倒也够用,不必再添置人进来,韩一笑摇摇头,“准备午膳吧。”
桃红松了口气,“昨日小姐说,想吃平洲城的窝窝馍和炖羊肉了,膳房今早特意送过来了几斤羊排,早炖着了,我去看看......”
炖羊肉刚上桌,兴平公主踩着点蹭午膳来了,宫中除了世宗一日两餐外加早点晚点外,其余各嫔妃,一日两餐的居多,唯有淳芳苑会在午时用膳,且不拘菜色,不必精细,不必奢侈。
“怎么,在你母妃宫中吃不饱?日日来我淳芳苑蹭饭?”话虽如此,哪日桃红不是把她的餐具都提前准备好了。
“才不是,元蕊就是喜欢和北安君呆在一起。”
元蕊就爱北安君直来直去的性格,在她面前不用拘泥身份,不必扭扭捏捏强装淡定,更不必藏着掖着担心说错话,反正内院除了彩棠和闵桃红也没有其他奴仆,她也不担心有失皇家身份,丢了脸面。
彩棠低垂着脑袋想,这淳芳苑前院堆满了奴仆,内院却凄清冷淡,不知情还以为谁家的娘娘遭受了冷落,被打入了冷宫了呢。
韩一笑乜了元蕊一眼,不轻不重的开口,“你来可以,只是我院中之事,不论大小,你万不可透露给任何人,包括你母妃。”
“你就放心吧,元蕊发誓,绝对不会跟人说的,”兴平公主朝彩棠努努嘴,“你也记住了!”
“是,公主。”彩棠低头应是,眼里划过一丝狡诈。
“对了,姝戎,东宫发生了件大事,你可有听说?”捏着筷子的元蕊故作神秘的凑了过来。
“什么事?”
平日除了扫洒杂活需要奴仆收拾外,她这院子一般也不许人进,贴身丫鬟,也只信赖闵桃红一个,倒有些闭目塞听。
元蕊捂着脸偷笑,“我悄悄告诉你,昨夜呀,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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