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賈環的噩耗,還有整個黃沙系武勳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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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別的都不求,只求賈環快快醒來,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幫武威公秦樑說句話,從這抽糞坑裡跳出來。
不然整個黃沙系,未來的日子都不好過。
不想沒等到賈環醒轉的消息,卻等到了這個閹貨的質問。
趙賁強忍怒氣,甕聲道:“有什麼問的,問吧。”
柴俊見此,陰陰一笑,道:“聖上在宮裡聽說,寧侯遇刺前,曾召集過諸位爵爺議事?”
“是又怎麼樣?”
極厭惡柴俊不懷好意的眼神和語氣,趙賁有些壓不住怒火反問道。
柴俊譏諷的看着這個莽撞武夫,道:“趙爵爺,咱家是代聖人問話,您就這樣一個回答法兒?咱家好心提醒爵爺,方纔就已經有人上本,說寧侯被京營叛逆伏殺,原因就在於寧侯不願讓人惦記黑遼的土地。
寧侯高義千秋,當初提議開墾黑遼,是爲了給關內百姓多墾出一條活路,卻不願被貪婪的貴人們都圈了去。
正是如此,斷人財路,才招致殺劫的……”
此言一出,一衆武勳當真又驚又怒。
咆哮聲驟起!
“混帳!!”
“老子攮你孃親的,哪個狗孃養的造這等惡毒謠言?”
“扯你孃的臊!你個生兒子沒***的老閹奴,胡嗪你孃的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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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卵子的夯貨,額日你先人……”
無數粗言惡語,一瞬間淹沒了柴俊。
換個人,怕是都要被這羣粗坯生生氣吐血。
可柴俊在宮裡這麼些年,別的能耐沒學會,唯獨一個忍字,頗得幾分真意。
很有唾面自乾的境界。
他悽白的臉上,依舊掛着陰陰的笑意,一雙老眼陰鶩的看着衆人,任憑辱罵。
等到聲音降下來後,他纔不慌不忙道:“衆位爵爺也是有趣,咱家一個服侍聖上的奴才,從不多言政事半句,這種事,哪裡是咱家能言語的?
諸位都是有頭有臉的貴人,罵咱家有幾個意思?
有能爲的,去光明殿上,當着聖人和滿朝文武去罵!”
溫嚴正冷冷道:“若真有人敢這般污衊我等將門,我等也不是上不得金鑾殿!”
柴俊見溫嚴正開口了,呵呵一笑,道:“喲!原來是溫伯爺,咱家老眼昏花,方纔竟沒瞧仔細了,還望伯爺恕罪。
這件事,原和伯爺不相干,伯爺何必來摻和這趟渾水?
也不對,說來也有些相干。
寧侯是爲了幫伯爺出頭,才遭的此難。
伯爺還真是重情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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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嚴正淡漠道:“武勳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其他人想要黑遼的地是有的,但若說他們爲了地殺人,卻是荒謬。
更何況,殺的還是環哥兒!
這不是混賬話,又是什麼?
栽贓也要找點好罪過,說咱們裡通敵國,都比這狗屁不通的罪名強的多。”
“正是,溫伯爺說的極是!”
一衆武勳,紛紛高聲附和起來。
連黃沙系出身的勳貴們,看着溫嚴正的目光都柔和親近了許多。
柴俊則滿面糊塗,奇道:“這就奇怪了,若是按照伯爺所言,武勳爲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張掖子張勇,他是不是武勳?
他怎麼就帶了一營京營銳士,帶着八牛弩和強弓,想要伏殺寧侯?”
衆人聽聞此言,登時啞然。
溫嚴正雖然想說,還不都是你們天家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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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種涉及皇位更迭的敏感話題,莫說是他,就是賈環在此,都不好直言。
眼見衆人被問住了,柴俊愈發得意,哼哼哼的陰笑道:“看來,勳貴裡也有害羣之馬,對不對?
張勇一個人,是無論如何做不出這樣大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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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定還有同夥,合謀伏殺寧侯!
聖上對寧侯疼若子侄,看到他被人害了,至今心如刀割。
再想想你們這些人裡,還有張勇逆賊的同夥,就愈發震怒!
爲了給寧侯一個交代,爲了讓寧侯不會不明不白的被害死,咱家……”
柴俊正說着,忽地,寧國正門忽然打開。
衆人就見贏杏兒一身素服出現,身後跟着十數寧國親兵。
一衆武勳親貴紛紛抱拳行禮,心中焦急期盼,希望贏杏兒能帶給衆人一個好消息。
贏杏兒與衆人點點頭後,看向柴俊。
柴俊依舊沒有下馬,看着贏杏兒,有些驚疑不定,勉強笑了笑,道:“原來是公主殿下……”
贏杏兒沒有與他多言,只是淡淡的道:“柴公公,駙馬託本宮帶一句話給你。”
“駙馬……寧侯醒來了?”
柴俊大吃一驚道。
贏杏兒面色一冷,眼神凌厲的射向柴俊,寒聲道:“怎麼,柴公公不希望駙馬醒來?”
柴俊慌忙否認,強笑道:“不敢不敢,咱家……奴婢是高興的!不知……不知寧侯想對咱家說什麼?”
贏杏兒冷笑一聲,寒聲道:“駙馬讓本宮帶話給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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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狗,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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