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认真打量对方,“你是光明之源的修士?”
“是,我以光明之源的名义,请你回答这个问题。”中年教士义正言辞,这是逼迫。
“教士先生,恕我冒犯,第一,我没有杀人,至少我没有杀我身后棺木里的那些人,就算是光明之源也不能平白给我扣这样的罪名,第二,你只是一名教士,没有审判我的权力,就算是平民我一样不接受,我只是执行王国律法,光明之源的教条与我无关,第三,我现在就是在送葬,不论这些死去的人谁是谁,是不是我要找的敌国暗探刺客,他们死状太过凄惨,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不论他们生前犯下何等的罪恶,入土为安都是应该的,您有异议吗?”
面对陆夭的质问,中年教士脸上登时躁红一片,对陆夭的恶感无以复加,“人是你抓的,你以为你可以摆脱惩罚吗?”
“光明之源的教士每天替信徒祈祷,信徒的生老病死,所有的不幸与哀痛为什么不是光明之源去承受?他不是最伟大的神吗?”陆夭反驳,“教士先生,我说了,就算你是光明之源的教士也不能随随便便给别人安罪名,我们奉献给你们那么多财物,聆听着你们的教导,也请你们说话做事有点凡人该有的理智,你没有看到这些人死时的景象,也没有看到我双手沾满他们的鲜血,张口闭口就说我是凶手,要我认罪,如果你们说话就是真理,那我想知道世间的真理是不是太过儿戏,连小孩子打在我脑门上的弹弓都不如,一点道理都没有。”
“如果你不是凶手,那谁是凶手?”递给陆夭手绢的少女出声质问陆夭。
“是你。”陆夭语出惊人,所有人看向了少女,少女一时窘迫而慌乱,直言陆夭胡说,谁知陆夭又指向中年教士,“是他,是他,是他,是在场的没有在场的人。”
陆夭将人指了个遍,弄得所有人气急,陆夭认真的看着少女,“姑娘,我是王国子爵,受到首相大人的委派调查敌国刺杀我国贵族事件,是不是凶手,是不是无辜我都要仔细调查,张嘴指认凶手的本领那是神灵才有的,我只是一介凡人,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否则还会有更多的枉死者,你说呢?”
中年教士依旧不死心,“难道你就打算这样搪塞我们?”
陆夭无奈叹息,“在下太过年轻,没有经历过,没有见识过,要我直接给你们一个交代真的不容易,但我依旧要说一声,世间之事一是一二是二,总会付出代价,我将人抓走的,人死在监牢里我的责任无可脱卸,罢官丢爵我不在乎,但是要我平白认一个不属于我的罪名休想,要我替凶手抵命更不可能,交代我只能给你们一个保证,玩坏把那个害死你们亲人的罪魁祸首揪出来绳之以法,还枉死者一个公道。”
那些赤燕国商人的亲人闻言顿时不依不饶的围逼上来,朱彦臻与乌刚见状连忙下令镇压,带着人就上去将意欲暴乱的众人制止住。
“尔等听着,这里是白卫国,不是你们赤燕国,我们已经调查清楚,先前刺杀我国诸多贵族的刺客来自赤燕国的暗杀组织泣血雨燕,更有诸多商人借着走商为名刺探军情,两国战事一触即发,要我们给你们一个交代,先给我们刺杀多名贵族重臣事件一个交代。”朱彦臻长剑直指对方。
“白卫国与赤燕国百年来多次爆发战事,早已结下深仇,陆夭出身平民有个好脾气跟你们讲道理那是他的事情,我们可不会在乎你们是不是死了亲人就罢休,我乌刚的几名叔伯就是死在你们赤燕国的狗贼手上,哪个出来抵命?”乌刚红着眼睛一副要玩命的样子,激动的样子当真吓到了其他人,陆夭与朱彦臻都感觉情况要失控。
“杀,”不知哪名士兵喊了一声,引得其他人也跟着怒声喊杀,杀声震天,壮气凌云,甚至乌刚高举长剑,喊杀喊的忘乎所以,带队压了上去,吓得方才还嚣张跋扈的那些枉死者亲人不住后退。
那些光明之源的教士见状脸色大变,“子爵大人,你想杀人灭口吗?”
陆夭突然掣出长剑反手一掼,剑鞘插进了身前的石板里,“我陆夭脾气不好,不喜欢受委屈,也不想跟无理取闹者废话,今日是我为死难者送葬公祭的日子,想送你们的亲人最后一程就跟着来,不想来的去治安官那里报上你们死去亲人的名字带走他们的财物,交代暂时没有。”
伸手一拔,连带着几块石板被他直接掀了起来,砸在地面上一阵轰响,“看路,送葬。”
陆夭上马,朱彦臻好不容易劝住乌刚,众人重新恢复队列,这时,陆夭跨马出列,“从现在起,送葬队伍一直到墓地,拦路者死。”
一声令下,杀气腾腾,不只是那些死难者的家属们吓了一跳,光明之源教士吓了一跳,就连朱彦臻与众多士兵都吓了一跳,陆夭竟然再次动了杀意。
送葬车队再次前行,陆夭手中握剑走在头前,杀气腾腾,目光如剑,整个车队再没有受到阻挠。喜欢空之大陆魔树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空之大陆魔树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