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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阴崖苍狼 报应不爽(1 / 1)

“你说什么、你要跟别人走,你不要爹娘,不要月纯,不要我了吗?”季扶昙腾一下站起来,质问艾山。 艾山态度坚定,说出来的话更让人心寒:“我本来就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也不是我姐姐。” “啪……”艾山挨了一巴掌,脸上顿时涌起五条红痕。 季扶昙气得发抖,险些没站稳,一旁的杨月纯扶住她:“姐姐……艾山,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杨月纯清澈的眼底划过浓重的失望,刺痛艾山的心。 赵尽知和谢衿在隔壁闻声赶来。赵尽知对艾山说:“艾山,别的不说,季伯母总是你亲娘,艾玉总是你亲弟弟,你知不知道,季伯母想你想的眼睛都快哭瞎了,艾玉生病昏迷的时候嘴里还念着哥哥……” “艾玉怎么样了?” 杨月纯看出艾山还是关心艾玉的:“他已经醒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搬个小板凳整天坐在营帐门口等爷爷、伯父、姐姐,还有你回家。” 哈吾勒在门口踱步,他想看看艾山究竟会如何抉择。 艾山低头,不想看他们渴望他回家的眼神:“艾玉有你们就够了。” “那你呢?”杨月纯抓着艾山没有受伤的胳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嘴唇,希望他吐出她想听的字眼。 沉默,良久的沉默,沉默就是他的答案,杨月纯认命般地垂下双臂,可她还想再挽回一下:“伯母呢?你真的忍心丢下她吗?” “她有艾玉,有大姐和你,她儿女双全,可我亲生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况且我自小长在母亲身边,现在,也该回到父亲身边了。” 哈吾勒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我们季家算是养了个白眼狼,我爹待你与我和艾玉有何不同?如今就因为一层血缘你否认他是你父亲。” “你不要再以这些恩情来指摘我……”艾山看见季扶昙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更强硬了语气:“季家自身都难保,我亲生父亲可以为我提供一个安身之所,为什么你们不肯放过我,非要不依不饶……请你们不要再拖累我,至于你们季家的养育之恩,你放心,我会找机会报答。” “艾山呀,你究竟是怎么了啊?你不是不能共苦的人呐!”杨月纯欲哭无泪,她疯了一样摇晃艾山。 艾山一只手制止了她,对她说:“月纯,你愿意跟我走吗?你要是愿意,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 他其实不想杨月纯跟他一起走,他在盐帮没有根基,不确定自己是否能保护好她,但他如果表示要带着一个心爱之人在身侧,哈吾勒会更加相信他是真心归顺。 “月纯是不会跟你走的。”季扶昙和杨月纯同吃同住一起长大,她承认看走眼了艾山,但她信任杨月纯。 “那就算了。”艾山说完,朝门口迈步。 “我愿意。”月纯害怕艾山就这么走掉了,她急忙开口。 艾山停下脚步。 季扶昙无力地发问:“月纯,为什么?他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姐姐,你还有伯父伯母,可艾山他只有一个人,我不想他孤单。”杨月纯推开季扶昙的手,慢慢走到艾山身边,挽着他一起走出房门,走下楼梯,走出客栈,和艾山同乘一匹马,季扶昙追出客栈,把行李交给她,里面装着她们带出来的衣饰,“带上吧,来不及置办新衣的话将就着穿。” 杨月纯不知道该说什么,下定决心一定会劝艾山回心转意。 季扶昙站在相逢客栈门前,望着他们消失在道路尽头。 “别想不开了,至少艾山他还活着不是吗?”谢衿劝导失魂落魄的季扶昙。 “我宁愿……”季扶昙想说狠话,又觉得谢衿说得对,不管艾山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弟弟,她希望他活着:“是啊,至少他还活着,可我怎么跟娘交代?怎么跟奶娘交代?” “我和表弟都商量好了,我们回去就跟季伯母说我们已经见到季伯父了,但他找到盐帮跟匈奴勾结的重要线索,不能耽误,至于艾山和月纯,就说他与季伯父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赵尽知把他和谢衿商量好的说辞都告诉季扶昙。 “也只能这样了,我们赶紧回家吧,我娘肯定很着急。” …… 哈吾勒在龟兹租了一处宅院,宅子不大,他借此只给艾山杨月纯留了一个房间。 “什么?我们住一间房……”艾山与杨月纯同时震惊大呼。 “怎么?你们不是一对鸳鸯吗?”哈吾勒甩出一副疑惑的神情。 杨月纯解释道:“艾山还是个小男孩。” 艾山额前满是黑线,心想:我拿你当爱人,你怎么还把我当小孩看待…… 哈吾勒笑得诡异:“十七了吧,不小了,我这么大的时候都不只一个女人啦。” 说着,他表示自己的不满:“果然不是亲爹,季孟都不给你找个女人?” 艾山不想杨月纯听到这些污言秽语:“月纯,你先回房间。”杨月纯尴尬地指头都快绞掉了,闻言如临大赦,灰溜溜地钻进房间里。 “爹,你当着月纯的面不要什么话都说。” 哈吾勒寻思着自己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不过他见艾山跟他说话不像以前那样客气,亲昵了许多,就像平常父子那样,他心里欢喜,因此也愿意妥协:“好好好,我以后当着她的面尽量少说话,行了吧?” “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过我还是想你给我单独准备一间房。” 哈吾勒一脸为难:“真不是我吝啬一间房子,这只是我们在龟兹的临时驻扎地,条件简陋,实在空不出多余的房间,等到了我们自己的底盘,我让出自己的房间给你都不在话下。” 哈吾勒都这样表态了,艾山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里的环境确实不能和季宅相比,看屋子里的陈设也不是给女孩子居住的,杨月纯安静的坐在桌前,艾山站在门边:“委屈你了,我和挤在一起。” 杨月纯为艾山的见外感到不满:“别这么说。” “你为什么非要跟来?”艾山不解,自己前途未卜,姐姐更需要她,而且她也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上赶着的。 杨月纯嗅出艾山的疏远,她很难过,以前他的感情明明那么炽热,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能像变了个人呢? “我主动跟你走,你不高兴么?” “我没有,只是……” “你如果变心了,大可以直说,不用吞吞吐吐。” 艾山急了,将杨月纯拥入怀中:“瞎想什么呢……我没有变心,也不可能变心,你要跟我来我很开心,我还以为你会一口回绝……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就好好在一起吧!” 艾山又回来了,杨月纯松了口气:“能告诉我你失踪后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盐帮副帮主成了你爹?“、” 艾山缓缓道来,那日他折返大火中寻找爷爷未果,不死心的他几乎把季宅翻了个底朝天,他忽想太古轩有一地窖,父母从不让他们姐弟三人进去。 他从未涉足过这个地窖,为了寻找爷爷,他顾不得这么多。 顺着木阶下去,忽传来断断续续咳嗽的声音,他往里走,那个声音往外走,二人撞了个满怀。 这人正是季孟和吾日耶缇结婚当天被关进地窖的沈宁,沈宁形容枯槁,一副老态龙钟之像,咳嗽也掩不住她的嘴,絮絮叨叨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艾山带她逃出大火燃烧的季宅,买了食物和水,在一个小山坡的后面,两个人吃了起来。 沈宁状似疯癫,吃起食物来如同恶鬼,艾山很嫌弃,挪远了些:“原来是个疯子。” 沈宁不满,撕扯着嗓子道:“你要是被关在地底下十几年不见天日,期间没吃过一顿饱饭,整日有虫啃咬你的身体,你也会疯……”她眯着眼睛盯着艾山,仿佛要将他盯出个洞。 “你在看什么?”艾山心里发毛。 “你别说话”。沈宁突然紧闭双眼,歪着头极力思索着什么,末了她尖声狂啸:“你是吾日耶缇的儿子。” 艾山惊讶:“你认识我娘?” 沈宁吐了口痰,恶狠狠道:“就是她把我关进地窖里,我变成鬼了,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我也记得她的嘴脸。” “真是疯子,我娘怎么可能关你?” 沈宁笑得狰狞:“因为你啊。” 艾山有点好奇父母的事情,问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关系大着呢……”她憋憋嘴,笑得诡异:“你爹是乌龟,帮别人养儿子。” 艾山腾地站起身,旋即弯腰掐沈宁的脖子:“你是想变成死疯子吗?” 沈宁眼球暴起,口角流涎,艾山险些掐死她,但他隐约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个天大的秘密,沈宁死了,这个秘密就见不到天日了,他平复情绪,松开了手:“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咳咳咳……”咳了好一会,沈宁才挤走喉咙被掐得不适感:“真够狠的,不愧是他的种,想知道你爹是谁吗?” 艾山不语,沈宁被这股沉默唬住,担心再受皮肉之苦,一股脑都交代了:“哈吾勒啊,那个十恶不赦的人你听说过吗?” “盐帮副帮主?” 沈宁没有否定,艾山也基本自己猜测的没错,他终于知道母亲为什么那么怕他犯错,怕他学坏,为什么父亲不让孩子们提及盐帮的事情。 “我娘为什么把你关进地窖?” 沈宁恨恨地带出一丝报复的愉快:“我把她送到哈吾勒床上的,那夜她的惨叫犹在耳畔呐……啊哈哈哈……”艾山一记重腿踹在沈宁肚子上,沈宁立时呕出一口浊血。 沈宁又发疯了:“啊哈哈哈……我对不起她,我遭报应啦……她没本事报复哈吾勒,就拿我下手……该死的哈吾勒翻脸不认人,得手了就丢掉了我这个大功臣……” 艾山拽着沈宁的头发拖行,沈宁吃痛,艾山邪恶的样子和哈吾勒如出一辙,她害怕了:“你干什么,你带我去哪……” 艾山不语,嘴角邪恶上扬,继续拖行沈宁,直到传来狼嚎。 艾山放下沈宁,迈步离开。身后传来狼兴奋的嗷叫和沈宁凄厉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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