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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蓝衣豫让 以钗为剑(1 / 1)

蓝衣舞女纷纷进场,她们身段婀娜,宛如来自仙境,在场各位目不转睛,一会觉得这个好看,一会又觉得那个更好看,一时之间眼花缭乱。 她们翩翩起舞,舞姿行云流水,令人陶醉,一开始想入非非的众人被着神奇的魔力吸引着,专心欣赏起了这难得一见的中原舞蹈。 尊冒坐在高位,饮着小酒,眯眼舒服地斜靠着座椅扶手,他的眼波流转在面前这幅令人目眩神迷的优美画卷上。 舞女们媚眼如丝,蓦然,数双柔情似水的眼眸里,他看见两只坚定专注的眼睛,很熟悉,很不舒服,他身体前倾,待仔细寻找,可酒意上头,怎么也找不出那双眼睛的主人。 季扶昙见尊冒做头疼状,心想时机已到,眼锋一转,右手拔掉发钗,一头乌丝如瀑泻下,季扶昙对准她的目标尊冒,仙女到战神的转变突如其来,在场之人不知所措,与舞女们横冲直撞,混乱不堪。 发钗即将刺入尊冒心脏的那一刻,尊冒陡然惊醒,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他旁边有一小孩手拿弹弓,对准季扶昙,手腕中招,季扶昙吃痛,松落了手中金钗,侍立在尊冒两旁的侍女颇为强悍迅捷,顷刻间便制服住季扶昙。 “你为何屡次行刺本将军?”尊冒为擒住此刻而得意,捏着季扶昙的脸询问。 季扶昙目眦欲裂,一口唾沫吐到尊冒脸上,一言不发。 尊冒也不生气,反而无耻地说了一句:“真香。” “厚颜无耻。” “哈哈哈,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是季弦的孙女吧,你们祖孙都落到我手里了。” “你不配呼我爷爷的名字。” 尊冒不理睬季扶昙,自顾自道:“不过,我可舍不得杀你,我当了季孟的女婿,还怕他不肯归顺?你们觉得如何?”他看看左右,彰显自己的胜利。 “我觉得不好!”话音未落,赵尽知自帘幕后窜出,长剑横在尊冒脖子上:“放了她,否则我杀了你们将军。 两个侍女不知如何是好,尊冒的脖子已经在流血。 赵尽知说:“左将军,你再不说话,我要了你的命?” 尊冒声音颤抖:“阁下身手了得。” “那就放了我们,不然等你死了我一样能救走她,我劝你不要做赔本买卖。” “你想让我怎么做?” 赵尽知挟持着尊冒,侍女架着季扶昙来到户外,远离亚顿士兵。 赵尽知一声口哨,他的马应声而来:“你俩松开她,昙儿你上马。” “照他说的做。”眼看到嘴的鸭子飞了,尊冒咬牙切齿,但感受着剑更加靠近大动脉,他只能照做。 季扶昙上了马,赵尽知一脚踹出尊冒,旋即也上了马,马儿争气,蹄闲三寻。 两侍女扶起尊冒,尊冒站起身气地跺脚,捂着流血的脖子气急败坏:“追,给我追,不论死活,我要见到这对狗男女。” 之前三人落脚小院也被尊冒的人查收了,他们只能离开,在一个更加破败颓唐的旧毡帐落脚。 “尊冒这回真是狗急跳墙了,与他周旋了两天我们还困在这里。”季扶昙看着所剩无几的食物垂头丧气。 “别担心,再过两日,我们应该能出这铜皖城。” “为什么?”季扶昙问他。 “过两日你就知道了。” 赵尽知知道谢衿有些本事,不做追问:“还有两日,那我出去找些吃的,如果亚顿人搜到这里,我们还在那个小院汇合,那里已经搜查过,应该不会再搜查了。” 铜皖城环境尚佳,绿色植被覆盖了十里黄沙,道路两旁穹庐毡帐鳞次栉比,泥墙坚固,一堆人围在泥墙边议论纷纷。 赵尽知假装若无其事地凑上前去,泥墙上两张画像,一张是他一张是季扶昙,亚顿人还算聪明,看出他刺杀尊冒时的装扮是假的,这幅通缉他的画像上是一个中年人的模样,画的季扶昙倒是很像,他心想幸亏出来寻找食物的是自己而不是季扶昙。 在一位老奶奶家,赵尽知用银子换了奶酪与牛羊肉还有数块胡饼,临走老奶奶还送了奶皮与奶酥。 赵尽知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出入各个街道,查看地形,查看哪里的泥墙上贴有他和季扶昙的画像。 …… 龟兹辅国侯府,红卓收到一只锦囊,内附一幅画像和一只绢帛,绢帛上写道:将我在铜皖城的消息散布出去,想办法把画像交到亚顿左将军手上。 红卓看着画像笑了。 “侯爷来了。”辅国侯卑勒鬼鬼祟祟朝红卓房间走去,侍卫出言提醒红卓。 “父亲,您不是天天和刚出生的弟弟腻在一起吗?怎么有空来看望女儿了?” “红卓,听说中原那位三皇子来信了?” 辅国侯卑勒与女儿红卓的政见向来不合,他一直劝龟兹王表面中立,背后支持亚顿,可龟兹王一直犹豫不决,而且他向来光明磊落,爱国爱民,他只想找到一条能让龟兹长久发展的路,只是眼下亚顿与中原国对立,他在等待时机,等待自己做出最终抉择的时机。 龟兹王的不明态度弄的卑勒头疼,然而更让他无法释怀的是女儿红卓与中原国三皇子私交甚密,他想方设办法想从红卓这里打探一些关于中原国的秘密,但红卓一直防着他,他始终无从下手。 “是啊!怎么了?”红卓合上画卷,递给一旁的侍卫。 卑勒依依不舍地移开盯着画卷的眼睛。 “怎么防爹像防贼一样?” “您想多了父亲,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卑勒气得脑壳子嗡嗡响,可他还惦记着侍卫手中的画卷,趁着他一个不留神,画便让卑勒抢走了,他退到门边,做防守状:“别抢啊,小心抢坏咯。” 红卓与侍卫对视一眼,没有上前抢画。 “爹,你这样还有个做爹、做侯爷的样子吗?” 卑勒小心翼翼地展开画卷,看一眼画卷看一眼对面两个人,生怕一个不小心他们扑上来抢画,抢走他到手的秘密:“我像不像个做爹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没把我当爹,至于侯爷,不管我像不像我都做了几十年的侯爷了……” 卑勒将谢衿的画像深深刻在脑子里,缓缓合上,递给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的女儿:“嘿嘿,乖女儿,别生气,你这回可帮了爹大忙了。” “慢走不送……”红卓几乎是吼出来的。 卑勒心情大好,果真放慢了脚步:“怎么样,够慢吗?” 红卓挥鞭,卑勒一溜烟跑出了院子。 “郡主,怎么办,侯爷看到画像了。”侍卫一脸忧色。 “我故意让他看见的。” 侍卫摸摸脑袋,但郡主不多做解释,他也不便多问。 异日,赵尽知又上街寻找食物,泥墙边人声鼎沸,他好奇发生了什么,想上前一探究竟,奈何根本挤不进去。 一士兵站在土堆上,声音洪亮:“中原国三皇子就在我们铜皖城,看好了,这个是他的画像,抓到他的或者为我们提供线索者重重有赏。” 下面有人发问:“那抓住这个三皇子和他旁边的这两位,哪个赏赐更多啊?” 士兵对这人的疑问一脸不可置信,反问道:“区区刺客能和皇子比吗?” 下面的人纷纷摇头:“不能。” 赵尽知暗道不妙,匆匆换了些奶酪和胡饼,不及思考对方如何得知谢衿在这铜皖城中,更不知他们怎么有谢衿的画像,想着赶快回去告诉他们两个这个不幸的消息。 “什么?他们要抓谢三哥?” “是啊,外面到处都是亚顿士兵,人手一张画像逮到人就要对比一下,这下我们恐怕插翅难逃了。” “你看了他们贴的告示?”谢衿不解看了告示的赵尽知为何还这么着急。 “看了,他们悬赏力度很大,势必要抓到你!” “既然看了告示你为何好这般焦急?” “我为什么着急?你知不知道他们抓了你会有什么后果?”赵尽知看傻瓜一样看着谢衿。 “你确定你看了画像吗?”谢衿在此确认。 “这重要吗?”赵尽知和季扶昙同时发问。 “这很重要,快告诉我。” “人太多了,我没挤进去,只听见他们说得到了你的画像,要抓你!” 听闻此言,谢衿放松下来:“不用担心,那画像上根本不是我,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两天我们就能出这铜皖城了吗?” “你是说过,现在正好刚果两天。”季扶昙眼睛亮了亮。 说话间,季扶昙发现谢衿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一个包裹放了衣物,一个包裹放了食物。 灰白头发贴在季扶昙发间,赵尽知一番折腾,季扶昙俨然一副因过度劳作而灰白了头发的中年妇女形象,和泥墙上季扶昙的模样截然不同,赵尽知点了点头满意道:“这下,他们肯定认不出来了。” 季扶昙背着两只包裹,微微佝偻着背,谢衿和赵尽知走在她的前面,隔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前面两人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长身玉立,风华绝代。 城门处,路过的每一个人都要接受盘问,谢衿与赵尽知被拦下,赵尽知看着亚顿士兵取出两幅男子画像,一位是他看过的他的画像,和他丝毫不像,另一副上面写着谢衿二字,面如玉盘,脸大脖子粗,俨然无法将画像与谢衿联系到一处,谢衿给了士兵一袋碎银子,士兵颇为欣赏地看了二人一眼,对旁边的士兵说:“肯定不是他们。” 旁边士兵道:“走吧走吧……后面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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