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讨厌极了这样的感觉!
凭什么!?
凭什么同为父皇的皇子,无论在风临百姓眼中,还是文武百官眼中,他都有如此崇高的地位,而自己却始终都只是别人眼中碌碌无为的齐王呢!?
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为他习惯了,但到头来,他才发现,这种感觉,与其说是习惯,倒不如说是积怨已久。
想到这里,他拎起一壶酒,仰头倒入口中,片刻后,酒壶伴随着酒水碎了满地,他道。
“不过只是一个女人,太子皇兄竟真的为了她和本王翻脸么?”
“你该知道,秋阁的人,是本宫的人。”
莫言的神色平淡,但言语却像是冬日里的风,冷到人的骨子里。
“敢利用本宫的人,对付本宫的人,齐王,你好大的胆子。”
莫风神色一顿,道,“既然太子皇兄已经知道了,那便该去找秋阁的属下才对,找到这里,算是什么!?”
“算是什么?”
这一刻,莫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笑话似的,笑意婉转,“无妨,你承认了便好。”
“太子皇兄什么意思?”
“秋阁的人,本宫自会处置,至于你,是否要给本宫一个交代?”
“太子皇兄竟真的要因为一个女人和本王反目么?”莫风尤自不甘心的反问。
“反目么?”莫言道,“若你不愿的话,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该告诉你的时候,本宫自会告诉你。”
说完这句话,他再懒得看莫风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莫风回过神来,看着遍地狼藉,才发现,原来,在太子的眼中,自己竟什么都不是。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特别冷,想到太子皇兄方才的模样,他莫名的忽然有一种错觉,错觉自己所在意的一切,甚至是风临的江山,在太子皇兄的眼中都不值得一提。
想到这里,莫风竟莫名的瘫软在地……
城郊密林之中,一所隐蔽的木屋里,一个姿容绝美的女人安静的躺在那里。
她双眸轻闭,脸颊红润,神色安详而恬静,看上去就似是睡着了一般。
而她的身前,一白衣男子俯身而坐于床榻之侧,柔情的眸光注视着床上的人。
那眸中所包含的情绪,似心疼,又似欣喜,还有隐隐的期待,更多的,则是痛苦的自责。
此情此景,若是被不知情的人见到,只怕要误会此二人是郎才女貌,神仙眷侣。
但不知,其中身材颀长的白衣男子正是景朝的萧皇萧镜尘,而安静的睡着的女子,便是沉睡了十数年的景朝当朝太后,萧太后。
萧镜尘看着床上的人,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却又都化作一声深深的叹息。
到底是自己无用,无法唤醒母亲,亦无法唤醒她。
甚至,就连母亲身上所中的毒,时至今日,他都未能找到化解之法。
还有自己,这些天照顾在心爱的人面前,果然又开始昏昏欲睡。
或许,他该是去见风临皇的?
毒是他下的,他那里,总该是有线索的吧?
无论是母亲,亦或是他,都不想要再等下去了。
想到之前她隐匿着这个秘密离开自己时候的样子,萧镜尘便就觉得心一阵揪痛,痛的甚至让人都有些喘不过气。
若她醒来,会再次离开自己么?
他不敢多想,亦不愿多想。
就在这个时候,木屋的门吱呀一声响,他一瞬收起情绪,恢复成那张平淡的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
来人是明月,他恭敬的行了一礼后,道,“禀主子,属下刚刚得报,宣太子的确去见了齐王莫风。”
“看来,果真是他。”说完,萧镜尘默了片刻,又道,“可有如何?”
明月答,“并未,宣太子似乎只是进去说了些话,并未做什么别的。”
顿了顿,又道,“属下猜测,二人之间,应当是达成了什么交易。”
“交易么?命人密切关注着莫风。”萧镜尘略微蹙眉,道。
明月立时应声,又道,“除此之外,宣太子离开齐王府后,又秘密见了刘家父子,因为担心被发现,所以我们的人并未听到其谈话的内容。”
萧镜尘略微点头,“此事暂且不提,朕交代你办的那件事,如何了?”
明月垂首,“这……属下愚钝,用尽各种办法,直至现在都并未找到任何有关当年宁家之事其他重要线索。”
萧镜尘闻言,叹了一声,道,“此事不怪你,莫言行事诡谲异常,又怎会轻易留下证据?或许,可以从旁的人入手。”
“旁的人?”明月一怔,陡然眼神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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